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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见。
柳祁潇的目光瞬间犀利了三分,有些恼火的道:“怎么?想是你如今人大了,连为兄的话都不听了么?!”
柳倾歌见他生气发火,连忙收回神思,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柳祁潇见状,这才神色稍缓,不再多作停留,微咳了两声,重新迈步离开了柳倾歌的房间。他人刚走,柳祁泽就鬼鬼祟祟的蹿了进来,素日光华夺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关切之色。他拽过一把椅子,大大剌剌的一屁股坐了上去,目视柳倾歌道:“丫头,好些了么?”
柳倾歌点头,接过浣月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结果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惊得她心头一抖,带动着手中的茶盏也抖了起来。幸好浣月眼疾手快给接住,不然的话,柳倾歌的床铺就会发水灾了。柳倾歌只觉得嗓子一阵发痒,方才喝下的那水显然有飚出喉咙的趋势,呛得她一阵咳嗽。
柳祁泽连忙过来大手一伸,拍了拍柳倾歌的后背帮她顺气,有些好笑的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个水都能呛着?”
柳倾歌连连摆手,接过浣月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唇,示意自己无碍。待得她完全恢复过来之后,就看到柳老大去而复返,在他身边,还跟着那个令柳倾歌实在产生不了任何好感的云初阳。
鱼汤
云初阳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颜,眼角弯弯,一进门来便开口笑道:“倾歌妹妹可是无恙了?”
柳祁潇站在他身边,神色淡淡,月白冷华,宛如谪仙。柳祁泽见他来了,起身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柳倾歌欲从床上坐起身,被云初阳虚手按住,只得重新缩回了被子里,礼貌性的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云初阳似放下心来,继续笑道:“昨日倾歌妹妹那么一摔,掉进碧池里面去,可是把我吓了一跳。眼下这没事儿了就好,那我也就安心了,不管怎么说,倾歌妹妹毕竟是在云府上受的伤,这实在是令我心内过意不去。”
柳祁泽见状便冲他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过意不去?!光说有个屁用,好歹儿拿出点儿实际行动啊!”
云初阳早已适应他这不着调的品行,闻言到仍旧是泰然自若,只是没什么气势的瞪了他一眼。
“说完了么?若是说完了,便移步去前厅罢。”柳祁潇无视眼前那两个大男人用眼光厮杀的无聊场景,负手玉立一旁,没什么表情淡淡开口道。
云初阳自嘲一笑,这逐客令下得还真是够不委婉的。他也心知那柳老大素来很疼倾歌,这摆明了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倾歌的休息,于是他便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和柳祁泽一道走出了柳倾歌的闺房。
柳倾歌见那个讨人厌的云初阳离去,暗地里悄悄松了口气,方欲合目而卧,却见柳祁潇并未离开,心头不由得有些纳闷。却见其从袖内掏出一物,递予过来,用一种淡雅的声音道:“此物,为兄替你拿回来了。以后要好好保管,切不可再落入二弟手里,免得他跟旁人打赌输了的话又将它送人。”
柳倾歌伸手接过,展开画轴,心顿时跳漏了一拍,这这正是她所作的那幅字儿!她原本一直好好保存着的,后来被柳祁泽看到了,便死乞白赖的求了去。某日他和云初阳在一起喝醉了酒打赌,赌醉香楼淼儿姑娘的赎身价究竟是一百两还是一百五十两,结果他赌输了,只得同意云初阳的一个要求。云初阳也没要求别的,只说自己一直喜欢倾歌写的字儿,让柳祁泽将倾歌的字儿给他一副也就罢了。柳祁泽不好抵赖,犹豫之后还是拿出来,再三叮嘱这字儿他要好好保管,不可弄坏了弄湿了弄丢了。云初阳答应下来之后,柳祁泽便给了他。
柳倾歌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得知此事后非常火大,差不多好几天没理二哥。柳祁泽自知理亏,也不好分辨,只是暗地里求了云初阳无数次,却是无功而返。而现在这幅字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失去了一个月而又复得,她顿时感到心情无比畅快,不由得仰起脸冲着柳祁潇感激的一笑,将那卷轴仔细的收好。
柳祁潇也没说别的,只是将那羊皮热袋重新灌满了热水,给她塞入被窝内。随即又淡声开口吩咐浣月去厨房端清粥小菜来,给倾歌果腹。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方转过身走了。
浣月应了一声,跟在他步子后面也走了出去。这里汀风在一旁冲茶,不大会儿,屋内氤氲起清雅的淡香味道,逐渐冲淡了些许那草药味儿。
柳倾歌靠在床上静默了会儿,端起茶盏启盖随意刮着茶沫子,汀风问道:“小姐,还添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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