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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捡你回来的时候才这么点儿,总是喜欢摸你的头,如今不知不觉和姐姐一般高了,再往后摸你的头岂不是要踮起脚?”
阿远嘻嘻一笑,“只要阿姐愿意摸,阿远蹲下让你摸就是,何必踮起脚。”
“看你长大了阿姐高兴,只要你好好的便好,你有读书的天赋,又喜欢读书,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能过了自然好,若是过不了咱下次再找机会,左右你才十三岁,还小着呢。”
“可是洛阳什么都贵,我却不能为阿姐分担什么。”
见阿远表情有些沉重,沈觅拍拍他的脸,“这脸蛋儿小时候还肉呼呼的,如今有男子汉的模样了,你读好书就是最好的分担,凭姐姐的医术,在洛阳照样吃得开,你信不信?”
见阿姐逗自己开心,阿远很是配合的笑笑,“阿姐是世上最好的大夫,也是最好最好的阿姐。”
“来这里不只是为了你读书,也不只是等阿爹,”沈觅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阿远,这一路我思前想后,洛阳人多,消息也多,又不似长安那般官宦云集,或许,我们可以得到关于你身世的消息。”
阿远一愣,自己失去了亲人,却得到了这么好的阿姐,上天真是眷顾自己,伸出手臂紧紧抱住沈觅,“阿姐,阿姐,阿姐。。。。。。”
姐弟俩还沉浸在落地安家的喜悦中,半点不知自己的谈话透过围墙入了某人的耳。
院中一株繁盛的银杏树呈参天之势,巨大的树冠遮挡了半个院子,直伸到隔壁小院上方,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点,映的莲池波光粼粼。
一白袍男子静静的站在池边,将手中的鱼食撒向稍远处,“你回去吧,明日与叟一起过去。”
“是。”
此人正是刚才还在隔壁诉苦的汤妪,随后弯身行礼,倒退几步才走出门去,面上恭敬至极,无半点凄苦之色。
白袍男子看着手中的三百二十两银票,嘴角一弯,眼中笑意暖暖,低声轻喃:“阿觅,阿觅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袍男子:Who am I?You caicai?
☆、河边偶遇
说干就干,姐弟二人第二日挑选了家具回来,顺道买全了锅碗瓢盆,还买了药材栽在院子里,花花绿绿一片,既有生机又防蚊虫,屋子一收拾便有了家的模样。见隔壁院子里伸过来好大一片银杏枝叶,便在树下阴凉处种上了几种喜阴的药草。
听沈觅说想在树下阴凉处摆置个木头的桌椅,汤妪便说认识一个木匠,技艺很不错。沈觅画了图交与汤妪,不过三两日,汤叟和汤妪便将桌椅送了过来,尺寸模样按照图做的,细节处略有改动,看得出不只是手艺不凡,还很用心,重要的是价钱也不贵。
沈觅大大夸赞了用心的木匠,还给了汤妪赏钱,心道有个本地的老人儿甚好,省了很多事。
汤妪和汤叟是实在人,见沈觅给赏钱倒也没推脱,回头从集市上买了几只鸡围在后院里,说姑娘和小郎君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得多吃鸡蛋才行。
见老两口对自己和阿远处处用心,沈觅很是感动,阿远还不止一次的感叹,这么好的父母亲,怎么养出那么不孝的儿子?但愿那赌钱的儿子能迷途知返。
五月中旬,洛阳的天气开始有些燥热,姐弟俩静静地坐在树下,一个读书写字,一个缝制长衫,汤妪笑着上前将梅子汤端到桌上。
这是近来阿远最喜欢的东西,一见梅子汤两眼笑眯成一条缝,“还是汤妪疼我。”
“一日至多两碗,多了不许。”沈觅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飞针走线。
阿远看着阿姐,笑道:“阿远听阿姐的,每日只喝两碗,”抬头看着汤妪,“汤妪,咱家有没有木盆那么大的碗?”
汤妪笑的乐不可支,沈觅把衣衫放下,作势要拧他耳朵,阿远双手捂住耳朵,“阿姐先别拧,等阿远考完再拧”,又见沈觅拿起衣衫,阿远上前将衣衫夺下,给沈觅轻轻捏肩,“阿姐莫要累着了,平日里阿姐总是说我读书莫要时间太久,你看看自己,缝制衣衫有大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歇歇。”
汤妪一脸笑意的看着姐弟俩,哎呀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老妪差点忘了,今日是五月半,洛水河畔正是热闹的日子,姑娘和小郎君可要去看看?”
在这里闲了半个月了,沈觅的确有些闷,得知今日当地风俗是个热闹日子便想着去看看,阿远读书甚是勤苦,每日头悬梁锥刺股,知道他不愿意荒废时间,沈觅对阿远道:“你在家读书吧,我自己去看看,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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