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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染青的嘴角浮起嘲讽的笑:&ldo;你说要我忘记我就能忘记?你太高估我了,我没那么大神通。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我要下楼。&rdo;她闪过他,走了几步听到他说:&ldo;对不起。&rdo;聂染青的脚步没有停顿:&ldo;你的&lso;对不起&rso;说得太多了,一点儿都不值钱了。&rdo;这番话耗尽了聂染青好不容易聚攒起来的力气。陆沛问她过得好不好。她原来还曾和姚蜜开玩笑地讨论,假如故人问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或者是怎么样或者是你快乐吗,你会怎么回答。姚蜜说,如果是我,我会说这关你什么事。本姑娘有你的时候觉得很欢乐,结果想不到离开你以后更欢乐。当时聂染青凉凉地看着她,说,确实是姑娘,还是黄花的。于是姚蜜扑上去使劲掐她的脖子。想不到现在她竟然真的回答了这么狗血的问题。聂染兮昨天说的话今天还在聂染青心中不停地回荡复回荡,她刚刚听到陆沛说什么都觉得希望渺茫。他叫她&ldo;染兮&rdo;,聂染青痛恨这个称谓。她跟他似乎很早以前就没有了未来。聂染青觉得心里有点发疼,她使劲掐着自己,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晚饭的时候终于再次见到聂染兮。她换了衣服,化了淡妆,改了发型,手腕上戴着幽绿绿的镯子,脸上带着盈盈的微笑,眼神很干净,束手站在一边,表情若无其事。聂染青看着她银牙暗咬,她昨天晕过去了,今天再不能输给她。人生就是一幕现场直播的舞台剧。她活了二十几年,还能连最基本的演员素养都达不到?切蛋糕的时候她和聂染兮面对面,聂染青切了19、在她和聂染兮一岁的时候,聂家就搬到了这里。在男未婚女未嫁之前,不管聂染青和聂染兮生日会大还是小,在学校还是在家里过,总少不得陆沛的出现。初时他只是参与,在人群里静静微笑,到后来就变成了陪伴。只不过岁岁年年人不同,生日一年年过,20岁的陆沛站在聂染青身边充当护花使者,如今他却是和聂染兮并肩而立。有些记忆总是时不时窜出来折磨心神,聂染青记得在以前过生日时,陆沛总是有法子变出她一直渴望而不得的礼物,然后很满意地看到聂染青惊喜又感动的表情。那时候她还小,父母提供她衣食无忧,陆沛提供她承诺理想,她以为陆沛就是她的半边天。幸福到了巅峰,总会觉得不真实。蜡烛被两姐妹一起吹灭。屋内的灯再次亮起,聂父笑得很和蔼:&ldo;爸爸祝你们姐妹生日快乐。&rdo;&ldo;谢谢爸。&rdo;聂染青转头看了一眼习进南,他回给她一个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墨绿色的小绒盒。四方的绒盒表面精致非常,聂染青可以近乎肯定地认为里面是某只奢侈的手镯。不过在习进南出差的时候,他们已经买了不少的首饰,虽说谁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宝贝更多一些,但是聂染青还是很疑惑。他的手心朝上,绒盒上的金色丝带闪过盈光,习进南的话里带着鼓励:&ldo;打开看看。&rdo;饶是聂染青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的玉器,此刻也禁不住低呼了一声。一只白到纯粹的手镯,通体不带一点瑕疵,表面光滑得像是抹了层羊脂,摸上去滑腻沁凉。如此极品的和田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ldo;母亲说结婚三年后就把这镯子给你,算算差不多也快到了,&rdo;习进南的眼里带了点点的笑意,明亮得如同夜空下的星光,&ldo;宝贝,生日快乐。&rdo;聂染青也是笑,想了想,看了下父亲,鼓足了勇气,踮起脚尖,在习进南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习进南只是稍稍一怔,接着笑意加深,取出镯子替她戴上。他的动作细致,就像是在举行一个肃穆的仪式。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周围很静,习进南却恍若未觉,只是低头察看效果,嘴角浅浅扬起:&ldo;还不错。&rdo;聂染青抬起手腕,看着玉镯发出的温润的光,眼睛弯起来,点了点头。她的余光瞥过聂染兮,她蓝色的裙子像是碧空如洗的天空,得体的笑意挂在嘴角,不带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