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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延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的脚印,陈铖都出去了,才反应过来,“我说错什么了?”“你可不是错了。”一位谋士摇头晃脑的解释,“据将军府里的小厮说,公子最讨厌‘夫人’这个称呼,将军最痛恨有人把公子当作女人。贤内助?”问的众人的心跟着一颤。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怀疑苏玚有私心,以致后来,陈铖推苏玚登王位,他手下的众将士也无人说出反对的话。面色微怒的陈铖出了帐篷,深深呼了一口气,过几天把那帮“水鬼”收拾利索,留邓延在这边守着,他就可以和苏玚汇合了。想到要不了几天就能见到思念已久的人,陈铖的精神一阵,阔步走向弓兵库,让匠人们赶制船只,随后去找些赶海人,了解清楚对方的情况,仗才有胜利的可能。不过,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当陈铖理清偶尔登陆的海上人的时候,消息也传到了中原。在这乱世,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刮遍万里河山。话又说回来,并州之战的真实情况之所以没有传到陈铖的耳朵了,一是因为苏玚的刻意隐瞒,第二就是苏亥的心虚,对方的士兵也被吓了胆。当盘踞各地的人知道陈铖不但能西驱巨人,一剑擒向前,还能在东驱水鬼的时候,都对他生出了畏惧之心。若放在盛世,绝没有人敢跟陈铖叫板,可是,乱世出英雄,谁不想趁机留名万世呢。在陈铖安抚那些在水上飘零的族众,分配军务准备离开此地的时候,江河的对岸发生了大混战。陈铖离开的时间只能无限延后。原来柳州不知怎么听说到陈铖收水鬼是向前献的计,就误以为两人达成了协议。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向前是和陈铖有冲突,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联盟。危机意识使得柳州不再安分的屈居西南,又不能和陈铖、向前他们硬碰,再加上,离两人也远。柳州便使计策,让都城乱起来,然后他带着士兵一点点中原吞进。可是,他没有算到的是,都城一乱,天下就真的混乱了。自丞相刘伟亲自领兵奔赴前线,中原地区的各路人马是碰到谁砍谁,都想率先赶去都城,把名不正言不顺的苏亥赶下去,自己好坐上那象征着国主的龙椅。刘伟手上的兵虽然多是亲兵,因为他文臣,又从没有上过战场,虽然有很多人争相献计,可是,却是纸上谈兵。碰到打杀习惯的队伍,自然是以卵击石。远在都城的苏亥一听到刘伟节节败退,兔死狐悲什么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吓尿裤子了。白柔闻到身边的怪味,心里除了鄙视,还是鄙视。眼里却泛出泪花,“国主,我们该怎么办呢?”“你问我,我问谁!”苏亥急的连自称都忘了,“丞相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不中用,如果,如果是陈铖…”如果陈铖在,即便不当这破国君,也是个逍遥自在的王爷。白柔听到陈铖,第一反应的就是苏玚,眼中欣喜一闪而过,“国主,苏玚在在并州,他是国主的亲哥哥,他一定会照顾国主的。”“苏玚?”苏亥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傻愣愣的人,“他愿意吗?”“于情于理都愿意,你,你…”白柔怯怯的看着苏亥。“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的说!”“你向他负荆请罪,出于道义,他不敢不照顾你。”“也是。”苏亥一拍手,“来人,赶紧准备,寡人要连夜出城。”苏亥吩咐好之后,一转身,见白柔还在,“爱妃,你真是寡人的福星,放心,寡人会带着你的。”谁稀罕,白柔心里不断腹诽,陈铖不在并州,她往苏玚跟前凑,不是上杆子找揍。白柔满脸关切,语气温柔的说,“国主,如果被王后她们知道你走了,一定会闹腾的,那样的话,你就走不了。臣妾想留下来为国主遮掩,不知国主给不给臣妾这个机会。”此时的苏亥好比头上悬了一把宝剑,根本就没有想过白柔的话多么的不合理。他只要吩咐不准打扰,谁敢过来查他的哨。苏亥满心感动的说,“爱妃,如果有机会,寡人一定会好好对你。”说完这些,苏亥转身就走。宫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苏亥一走,白柔便吩咐身边的侍从,“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不亲眼见到国主顺利出去,我的心里就不安稳。”以往看不惯白柔耍媚扮娇的内殿的宫娥太监都对她升起了一分敬意,在这个冰冷居然有如此有情有义的人。而白柔出去之后,就让忠心跟在自己的几个侍从去找马车,又用银钱贿赂守门的侍卫,白柔看的困了她近一年的宫殿被远远的抛在身后,顿时有种海阔忍鱼跃的感觉。☆、30沦陷却说,直到天明,尽职尽责的宫娥太监还不见白柔回来,才知道,他们被涮了。连白柔都跑了,那说明都城危矣。一时间,整个王宫乱成了菜市场。妃嫔侍卫更是走的走,逃的逃,几路人马都还没到都城,东南西北四大门城门就全开了。苏玚和陈铖得到消息之后,都城已经被一个不知名的土匪霸占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亥和他的亲信来到了并州城外。苏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