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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泥巴的布鞋底拼命地碾着。
曦晨见状,原本惊恐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他一把搂过王伟的大腿,张开嘴巴,露出森白的虎牙,使劲的咬了上去,痛的个王伟哭爹喊娘,鼻涕眼泪横飞。
众少年见一向懦弱不堪的曦晨竟然还敢反抗,利马团团围了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可是无论受到怎样的击打,曦晨就是死命不松口,直到二人都彻底昏厥过去,曦晨的牙齿还是深深的扎在王伟的腿上,鲜血流了一地,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他俩哪一位的。
过了没多久,王伟被他的父母给背回家了,临走时众人还纷纷冲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曦晨吐了口口水,曦晨孤独地躺在那里,遍体鳞伤,衣服上沾满了大脚印子,头上的伤口仍在流血,混着泥水不停地流淌。
夜幕降临,远处的深山传来阵阵狼嚎,听起来甚是阴森恐怖,曦晨仍旧躺在空地上,尚未苏醒,偶尔有去村头河边洗衣服的农妇看到了,也远远地躲开,不敢靠近其半分,好像这位昏迷的少年,比深山里那些凶猛的野兽都要可怕的多。
曦晨胸前悬挂着的一块儿玉佩,此时却奇异地发出璀璨的白光,在漆黑的夜幕中煞是耀眼,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一条金龙幻化而出,围绕着他弱小的躯体不断的盘旋。更令人惊奇的是,在白光的笼罩下,曦晨头上的伤口竟缓缓地止住了鲜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块玉佩的来历,曦晨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从小便将其带在身边。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条龙,栩栩如生,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那条龙竟遍体金黄,敲上去铿然有声。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上了几年私塾的曦晨竟一个也不认识。
待到午夜深沉,曦晨才慢慢的苏醒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空旷的田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四处寻找自己丢失的布包,当发现布包虽说很脏,里面的东西却并未洒落的时候,曦晨松了一口气,这是他去山外县城为母亲买的药材,为了能支付起这笔药费,他足足捡了一个多月的柴火。
“等娘喝完这服药,应该就可以好起来了”,曦晨肿胀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先前所有的不快,他扛起背篓,朝家的方向走去。
曦晨的家坐落于村子的不远处,只有两件破旧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脚下,与其他村民的房子隔出了好大一段距离。
原来,自从夏青山将曦晨抱回家以后,这个家便遭受了灭顶之灾,先是夏青山父母惨死,紧接着家里的其他成员也接连去世,最后连夏青山也未能逃脱此命运,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村里人认为曦晨是个灾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于是所有人联合起来,将曦晨母子赶出了村子,走投无路的夏兰只好在村头搭了两间破旧的茅草屋,辛辛苦苦的将曦晨拉扯大。可是如今夏兰也卧病在床,生命危在旦夕,唯一令她庆幸的是,曦晨这孩子从小便孝顺,知书达理,这才让夏兰凉透的心中残留着一丝慰藉。
曦晨回到家中,生火将药煎好,满满地盛了一碗,他正欲给母亲送过去,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上面还横七竖八的印着很多脚印子。
曦晨转身来到厨房,将自己做饭时穿的麻衣套上,又将脸上的血水擦洗干净,强行朝上弯了弯嘴角,这才端着药碗,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娘,吃药了”曦晨推门走进屋里,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母亲夏兰滚落床下,脸色铁青,呼吸甚是微弱。曦晨手中的药碗在手中滑落,啪的一下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跌跌撞撞的爬到母亲身前,将其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
“娘,您别吓我,您醒醒啊!”方才受到其他少年的欺负殴打,曦晨未曾留下一滴眼泪,而今却泣不成声。
仿佛是在冥冥中听到了曦晨的声音,早已昏迷夏兰的脸色竟渐渐好转,曦晨忙扶她躺回床上,他将母亲冰冷的手揣在自己怀中,用体温来将其暖热,不一会儿,夏兰紧闭的双眼缓缓地打开了,她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儿子,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这孩子,跟着自己受苦了”。
夏兰将手从曦晨怀里抽出,手掌之内还紧握着那个龙纹玉佩,她又将珍藏于枕下的一个金黄的襁褓取出,搁置于曦晨手中,挣扎着坐起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去、去找他们吧,娘、娘不能再照顾你了。”
说完这句话,夏兰的瞳孔开始涣散,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又看见当年丈夫带曦晨回家时的场景,她怀抱着那个清秀的婴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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