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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魂由头至尾如坐针毡,严大人不时投来的奇怪眼神还有萧天烈晦暗不明的态度像根刺似的,不光让他一头雾水还有点心惊肉跳。
待萧天烈携卫小魂离开。严良举撸着美须一屁股落在座位上,他不无担忧的皱眉,突然朝文士何忠杰一问。
“你说…萧天烈身边那人像不像卫贞魂?虽说时隔经年,但那人样貌你多少还是有些印象吧,这事…你如何看!”
何忠杰走到他身边,俯首轻语道:“大人,难得糊涂啊!”
严良举偏头一晒。“此话怎讲?”
何忠杰含笑以对,娓娓道来:“此事我们并不清楚也就无须操心,不妨以静制动,面上顺着涧西侯,萧天烈的事情也不要去管。只要揣度着圣意别把队站错就成了。”
“圣意?圣意难道不是抓叛将卫贞魂?”
“大人,他可是我镇南军的大将军,岂会说叛就叛,圣上只抓不杀,便是这罪名还未落实,依不才来看……就好比皇上和涧西侯下棋,皇上输了一子,卫将军偏偏就是这倒霉的一子,这子好与坏却不是关键,关键是圣意,圣上是要面子认输弃了这子,还是不要面子悔棋保了这子,举棋不定,便是圣意了!”
“妙…妙啊……!”严良举拍掌而起,他上前捉住何忠杰衣袖激动道:“我严良举何能,竟得先生这样堪比孔明的人才!”
何忠杰摇头一笑,“大人谬赞了,士为知己者死实乃千古不变之佳话也。”
两人叠袖相握,会心一笑。
第6章
封留,古邺大都。
巍巍天子脚下,王孙公子宝马雕鞍,仕女佳人蛾儿雪柳,江南绿水犹如美人水袖,花繁似锦开遍长街巷末。
如此缱绻的光景,却见一人行色匆匆,他轻甲靿靴,长剑在侧,正是官门中侍卫模样,只见他来到一处高楼广庭,一晃腰牌便遁门而入,那朱漆楼门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不二楼’。
接见来者之人,紫衣叠纱,金冠束髻,举手投足之间皆贵不可言,不单是气度,容貌也可谓得天独厚,他浓眉凤眼,鼻梁高挺,宽额修鬓更显气度卓然。
座上之人如出世仙人一般,庭下的侍卫俯首深埋竟不敢一窥。
“你是说,他出现了?”涧西侯何麟肃坐在八角桌边,悠悠的抿了口茶。
“守备大人还未能确定,所以请侯爷示下!”
何麟肃未发一语,竟似没有听见一般,只见轩窗之外一支梨花露出头来,素蕊粉瓣极是诱人,惹得他禁不住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好一会儿,才听得他悠悠开口,“拖住萧天烈,不要让他们回来!”
至于卫贞魂是真是假,他倒是有兴趣亲自去分辨一下,这样一想,凤眼便流露出一丝凌厉来!
卫小魂和萧天烈来到了驻扎的营地,只见四周以木栏围起,外有战车夹道兵士把守。
穿过两两相对的营帐,越过中军帐和操演台,他二人被引到后方一片相对疏散的营区,停在一排简单的木房前面。
“此处便是留给东军将士的营区了,这排将营便留与萧大人自行安排罢!”何忠杰抬手一请,比着面前这几间木房。
“有劳先生了!”萧天烈大略环视一周,似乎十分满意。
“哪里哪里,能为萧将军办事实乃属下之幸,既然将军满意那在下就先告辞回去复职了!”
何忠杰深深一鞠,气度确是不卑不亢。
“先生请!”
“在下告辞!”
萧天烈微微一笑,看着他姗然而去的背影,心叹此人儒雅淡定,心思如尘,且进退有度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物。
卫小魂见着可以安身的“窝”激动的简直就要尿了,上帝保佑幸亏不用住那帐篷啊!就他这招虫子的体质去住帐篷绝对是无常献血啊有没有!
“大哥,我自己挑一间去!”他朝萧天烈呲牙一笑,一高蹦出丈远。
“……”
萧天烈无奈的摇头轻笑,他痴活了二十余载,如今却不得不惊奇,世上有何忠杰这样的人,竟也还有他卫小魂这样的人,差别之大,简直人神共愤!
卫小魂挨个推开方门,看看屋内的采光和格局,窗户最好朝南,窗外最好有颗树什么的遮着正午的大太阳,床要头南脚北有利于他还没发育完全的聪明脑袋。
看了一圈他果断定下一间,然后心虚的帮萧天烈选了旁边的一间。他跑过去讨好的拉住他。“大哥…你看,我为你挑的这个房间…吧啦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