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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我总想象着,有一天,我打开门,他就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回来了。”
妈妈打来电话:“你到底在上海混得怎么样?怎么连个学费都出不起?田飞怎么会出国,是不是你们感情出问题了?”我说:“您甭瞎操心了,我们挺好的,他出国深造是好事啊,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半年过去了。为了庆祝这漫长的等待已经过去了1/4,我决定去宜家为自己的家买点漂亮东西。
在这里,我居然偶遇了他和她。
(十)
想象了无数次的偶遇,居然是不经意间出现。
我对他说:“今天是你出走6个月纪念日。”他不说话,“我在等你回来。”他还是不说话。
小蓝跳了出来:“你有病啊?你等谁啊?”田飞拉她,示意她闭嘴。她继续说:“我和他要结婚了,你知道我们来宜家干吗?我们就是来选购新房家具的。你看看,你看我们都买了什么?”她把购物单递到我眼前,定神一看,真的是满满当当:“沙发、衣柜、五斗橱……”
我无话可说,一刹那,胃痛得厉害。我慢慢的,蹲下(禁止)去。只听见田飞有点发火的声音:“露,你到那边等我。”随后,他也蹲下来,他说:“对不起,她怀孕了。之前已经有过一次,我不能再……”
我跌跌爬爬落荒而逃。知道长跑吗?跑啊跑啊,快支持不住了,但离终点近了,更近了,这时突然有人冲出来告诉你:“比赛无效。”我当时就是那种感觉,身体被抽空的感觉,精神被抽空的感觉。
回到家,他的电话也到了:“还好还好,你没换手机号。我真怕你出事。”他说:“我对不起你。你现在知道我们住哪了?我希望你……希望你,不要来找我,希望你成全我们。”我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我知道你们住哪了?”“对呀,小露不是把送货单给你看了吗,地址也你也看到了吧?你别误会,我可没钱买,这几年存的两千块钱不都留给你了吗?这房子是小露家里给买的,她家条件不错……希望你成全我们……”
成全成全成全。
除了成全,我只能成全。
(十一)
带着满心的伤痛,我回到了南京。这里是我念书的城市,我的好姐们阿文也在这里。
依旧精神萎靡,躲在阿文家不愿意出门。阿文上班,我就在网上挂着,一日上了一个算命网站。将我的基本情况输入进去,电脑上赫然出现这么一行字:“进则成 退则败 守则一事无成。”
真的是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名牌高校毕业,在学校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为什么,一个男人就遮挡了我前行的光呢?我应该先站起来,才能够走下去。
(十二)
我借了阿文的衣服去找工作,一家又一家。可能是因为自我封闭的太久,开始时我甚至连说话都不利索。
每次面试前在家演练,阿文看我结巴,都会说:“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直到现在,遇到重要的商务洽谈,开口前,脑中总是回响起阿文的这句“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我在一家港资公司找到了工作,也就是现在还在做的工作,工资也越来越高,但职场的是是非非也硬是把一个感情受伤的小女子,锻炼成脸皮厚、意志坚定、心理素质过关的大女人。
(十三)
刚进公司,我被分在公关部,负责与媒体打交道。
我的顶头上司姓李,是个中年女人,后来知道,她比我整整大10岁,至今未婚。以加班为乐,原来她手下的员工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每天陪她加班至晚上11点,愤而辞职,而李主任,却因此得了年度优秀员工奖。
刚刚失恋的我,正好有大把的时间没地方打发,加班成了最好的方式。两个女人搭档,将公关部负责媒体联络的工作做得风声水起。
我的加入,李主任起初很高兴。可当老板表扬她的时候,顺带加了句“你这个部下也很不错”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
一天,她拿了一份公司最新的产品资料给我,说:“你想想办法,把这个在某报上发一下。”我看了资料上密密麻麻的字,即使一个字二块钱,没有三五千也下不来。我说:“那广告费?”李主任头一昂:“你去跟张总协调一下嘛,看看能不能给免了。”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嘀嘀哒哒走远了。
同部门的小黄见我邹着眉头,小声说:“李开始发飚啦?”我道:“发飚倒是没有,只是交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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