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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看向荣桀:“不若下午的政论课再缩短半个时辰,也好叫渊儿能回宫玩闹。”
虽说她对荣宏渊更严厉些,倒也十分有限,一觉着儿子辛苦就要心疼,每每都是自己先坚持不下去,许多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荣桀看了一眼认真用膳的儿子,转头安慰颜青画:“朕也在前朝,有什么都能看顾他,你就少操点心。”
颜青画这才觉得好过些。
低头吃饭的荣宏渊悄悄撇了撇嘴,父皇还是老奸巨猾,这次又失败了。
用完早膳,一家子略坐了一会儿,荣桀就拎着荣宏渊去打拳了,他是在巷子里窜大的,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人也康健硬朗,比之旁人更是高壮几分。
是以对待自己唯一的骨肉,他也按小时候那般来,特地请了长拳师父,陪着他一起做早课。
每日都是半个时辰,分毫不差。
等一节早课做完,也不过刚天亮,朦朦胧胧的日光透过云层照亮京城,沉睡一夜的京城这才苏醒。
荣桀也带着荣宏渊上了步辇,往前朝而去。
他要上朝,儿子要上课,正巧能同行一段时间。
荣桀叫荣宏渊的步辇略往前赶了赶,扭头跟他说道:“侯大人是有大学问的人,虽说还是不如早年圣贤,却也是饱读诗书。”
荣宏渊面容肃穆,听得十分认真。
荣桀便继续道:“前些年他做阁老时,安和殿可是太太平平的,如今他年岁大了荣恩致仕,安和殿可就热闹多了。”
侯儒以前不过就是梧桐镇的师爷,他的学问自然说不上顶好,甚至连当世大儒都算不上。可在朝为官,却并不一定非要有大学问,他能把安和殿那些个刺头调理的服服帖帖,就是难得的本事人。
再加上他懂得急流勇退,不贪恋权势,家中儿女也都稳重大方,就越发显得他有能耐来。
同他一比,陆安舟就略差一筹,到底是年纪轻,还没练就他一身圆滑本领。
钦点他为太子太傅,荣桀和颜青画都是考量许久的。
别看荣宏渊年岁小,却也十分机灵,听闻父亲这般夸奖侯太傅,他心里边更是掂量一番,官场上的门门道道他不懂,却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老头肯定不好惹。
不好惹……就要采用迂回路线了,荣宏渊如是想。
荣桀也知道儿子聪明,不过年纪还小,太深的话他也不说,只又点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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