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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优良传统,好一阵客气之后。大家伙总算是落了座,何麟是主人,自然是坐了主位,挨着的位置就是林奇、王豪,至于胤祚嘛,算是远来的客人,就坐在王豪的身边。其他各人也谦让着入了席。酒过三巡,一桌子七、八人随意地聊开了,或是聊生意。或是拍何麟的马屁,或是聊些各地的新闻,各种趣闻滚滚直上,倒也有趣的紧。
胤祚话不多,一般只是笑着听而已。偶尔跟边上的王豪喝上几杯。聊上几句,套个近乎。王豪名如其人。着实是个豪爽之人,酒量也大,来者不拒,虽因知府大人在场,没敢放开了喝,可几轮下来也喝了不少,酒一高,话也就多了些,拉着胤祚问东问西起来,大体上都是问些京城里头商界的事儿,言语间对“福源记”的生意大为羡慕。
羡慕?嘿,那是当然地了,咱那可是独门生意来着,玩的就是技术活儿,压根儿就没个竞争对手,别人眼红也没辙。嘿,这位主儿有兴趣就成,咱露两手给您老瞧瞧,该天到您老府上拜访也有个借口不是?胤祚是没亲自做过生意,不过肚子里头却不缺生意经,对于盐、铁这类国家垄断地生意还是颇有些见解的。
盐、铁之道跟后世的烟草生意基本上就是一个概念,都是国家税收的最大来源之一,不过不同的是盐是日常必需品,盐垄断得久了,那里头问题就大了………由于盐税和其他捐派的增加,以及各种弊端,盐价必然不断上涨,平民的负担加重,结果官盐滞积,私盐活跃,以致朝廷的盐课收入日益减少,形成“上、下交病”的局面,必然成为一大弊政。
眼下盐政已经出现了这等苗头,解决地办法不外乎两个:一是全力打击私盐,不过此法只能治标不治本,有高额利润在,就有冒险者,一旦打击力度减弱,私盐必然还会抬头,压根儿就解决不了问题。二是再度扩招盐商,加大供应量,降低盐价,可如此一来盐商多了,竞争也就激烈了,盐税也难以得到保证,但也好过私盐泛滥成灾,朝廷颗粒无收的局面。
依胤祚看来私盐固然得打击,不过扩招盐商只怕也是势在必行,若是将来海外贸易全面展开,工商业开始萌芽,盐、铁二政必将有全盘崩溃的一天,当然胤祚不会将这些话全盘托出,只是言谈中分析了一下盐政,暗示朝廷有可能会扩招盐商来平抑盐价。
盐商都是有钱的主儿,吃的就是朝廷的关系饭,各自的消息都很灵通,也听说过盐商扩招地风声,据说是管户部的四阿哥正在酝酿此事,不过没人知道详情,这会儿听到胤祚谈起此事,个个都停了聊天,竖起了耳朵,就等着胤祚祥说了,不过胤祚却笑眯眯地住了嘴,让大家伙心里头痒痒的,可当着知府大人地面也不敢明着问,心里头都盘算着怎么请这位爷到自家府上做客,也好问个明白。
大家伙都有了心事,那酒就喝得不怎么爽了,闷闷地又喝了一阵,也就草草地散了席,大家伙各自都向胤祚发出邀请,希望胤祚能到自家府上做客,好好亲近一、二,这些家伙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胤祚可是清楚得很,也不点破,笑眯眯地一一应承下来。
扬州是盐都,何麟身为知府,虽不管盐政,可盐政也与他的政绩有着莫大的关系,好容易将那帮子盐商都送走了,赶忙问了一句:“主子,头前所说的盐商扩招一事可是真的?”
事情当然是真地,老四那货这会儿开始干起实事来了,娘地,跟咱走的是同一条道,背后给老四出主意地那个人不简单。胤祚这话当然是不会跟何麟说的,只是瞥了何麟一眼道:“该你知道的,本王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
这话有些寒,吓得何麟一头是汗,赶紧点头称是,陪着笑脸道:“主子,日头不早了,是否先到后堂歇息?”
“不必了,本王自到客栈投宿,别没地泄了本王的底,记住了,没事别来找本王。”胤祚可不想被人识破自个儿的身份,交待了何麟几句,自己领着清松悠哉游哉地散着步向头前定下来的客栈行去。
鸿宾客栈,扬州城内最大的客栈,胤祚就住这客栈里,包下了个不小的三进院子,刚一进门,早已等候在院子里的陈莹莹赶忙迎了上来,边侍候着,边说道:“爷,您可回来了,头前不少人送了请柬来,奴婢都给您放屋里头了。”
哦?请柬?那帮子盐商手脚倒是挺快的嘛,这离开没多久,请柬都送上门来了,嘿,蛮利落的嘛。胤祚笑呵呵地将桌子上那一叠子请柬拿了起来,随意地翻了翻,找出王豪的请柬,心里头美滋滋地,就等着明日上门展开他的泡妞大计了。
王豪的宅院好找得很,就在瘦西湖的边上,偌大的院子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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