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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暂时不能的也签了份还款计划书,当然私底下可是痛骂四阿哥胤禛来着:大过年地。上门逼债不近人情。可问题是京官中有实缺地肥官儿少,闲散的官员却多。那些子翰林、撰修之类地官可是穷得很,被户部逼得四下借钱,不少欠得多的穷官只好称病躲在家里连朝都不敢上。
官员们倒还好,虽然背后骂得凶,可毕竟不敢抗旨不遵,那些子闲散宗室、闲散满人可就不那么好说话的了。那一个个可都是无赖惯了地,户部官员上门讨债,连门都进不去,有时甚至还被打了出去,种种事端没个完了,可把胤禛这个掌总的阿哥给累坏了,四下忙碌着亲自上门追比,这么一搞,胤禛就得了个外号:“扒皮阿哥”。
“扒皮阿哥”就“扒皮阿哥”,随他们叫去,胤禛虽恼火得了这么难听的外号,可眼瞅着国库日渐鼓了起来,心里头着实有些成就感,只不过他高兴得早了些,那些子被追比的阿哥们联起手来狠狠地摆了胤禛一道。
见天就要过年了,京城上下到处一片喜庆,只是大小官吏们却是一片的哀声,手头没钱,这年难过啊,为了清欠而典当东西的官吏可是多如牛毛,连阿哥都玩起了卖家产还债的勾当了。这不,大中午的,菜市口那块地儿就搭起了个台子,上面还用红布搞了个大横幅,上书“拍卖”二字。台下一字排开几张太师椅,那上头坐着的可全都是重量级人物——十阿哥黑着脸坐在第一个,其后是几个闲散的贝勒、贝子;台上十几个家丁直着嗓子吆喝,口口声声被恶人逼迫,无奈只能拍卖家产。
京城里地百姓见识广得很,破落的大富人家典当家产的事早看腻了,却还真没听说过阿哥也玩不下,要靠卖家产度日子地,这等新鲜事当然要去看看热闹。好家伙,这菜市口人山人海就跟往日出红差(死刑犯被砍头)时的情景有地一比了。不过京城的百姓精着呢,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看归看,买是不买的,品头论足,传播一下流言蜚语还是要的。就这么着闹了一个下午,满京城都知道了这么件事儿,那流言里把四阿
成了妖魔般的人物,“扒皮阿哥”的外号可就尽人皆
胤禛自然也听说了这件稀奇事,心里头虽恼火,可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老十这么干完全是在演戏,就算真的落到如此地步也全是自找的,再说今儿个就要过年了,宫里头还有个家宴,胤禛也没去细想老十搞这么一手背后究竟有些啥其他的东西,紧巴巴地梳洗了一番,乘着大轿就进宫里去了。
家宴就是家宴,帝王家的家宴虽说规矩大了些,可也还是家宴,也就是一帮子阿哥排了几桌,围着康熙老爷子吃顿饭,吟些应景儿的诗,说些笑话儿,哄着老爷子开心。
今儿个康熙老爷子心情不错,听着阿哥们凑趣的笑话儿,笑得合不拢嘴,正开心着呢,就见十阿哥胤锇穿着件破旧的衣服,满脸阴沉地来了。今年的春节除了在外办差的六阿哥没赶回来外,就缺了十阿哥一人,头前老爷子就曾问过老十到哪去了,那起子阿哥个个支支吾吾,谁也没说实话,倒是八阿哥讲了个笑话转移了老爷子的注意力。
这会儿老爷子一见老十穿着件烂衫就这么来了,心里头不免有些生气,收起笑脸问到:“胤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到得如此之晚?”
胤锇黑着脸跪下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没钱还债,卖家产去了,全部家当就剩身上这件衣服了。”
康熙老爷子的脸立刻黑了起来,冷哼了一下道:“朕没听明白,说清楚了!”
胤锇梗着脖子道:“别问儿臣,皇阿玛要问,问四哥去好了。”
“放肆!”康熙老爷子铁青着脸道:“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说,怎么回事?”
胤锇仰着头就是不说话,眼瞅着康熙老爷子就要发火,三阿哥胤站了起来道:“皇阿玛息怒,这事儿,是这样的……”胤将胤锇没钱还债,被户部上下追比得只能上菜市口摆摊卖家产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某些个小京官因还不起钱被逼得上了吊的话。
胤刚说完,老九胤禟立刻接了口:“皇阿玛,儿臣还听说那起子户部官僚连翰林院大学士缪彤、缪老师欠了十两银子都打上门去追比,缪老师可是咱阿哥们的师傅,这起子官员就连一点儿起码的尊敬都没有,生生把缪老师给气病了。”
老九胤禟的话音刚落,老大胤禔跟着接上:“皇阿玛,儿臣也被那起子官员追得紧,还钱还得年关都过不下去了,若不是今晚家宴,儿臣这会儿也琢磨着该典当些东西好过年了。”
老五、老七胆子小,眼瞅着老爷子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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