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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晃也不肯松口了,这东西就是这么一个习性,在河里游泳的男孩子一提到它都有些畏惧,生怕命根子被一口咬住,再也放不下来,当然,我还没看到哪家的男孩子晃吊着这东西到处溜达的。
王八凶猛的很,据说它是和蛇住一起的,瞧它这个德行,我估摸着一看蛇不爽,它就要征蛇做午餐了吧?不过它倒是快变成我们的午餐了,我一边往锅膛里送着草把,一边美滋滋地想。
表哥笑呵呵地看着小白脸去井边打理甲鱼,然后拿起个淘米篓,去米缸边勺起大米,“安仔,把里锅也点着。”
“哦。”我答应道。吃大米可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待遇,平时都吃杂交米的,一般的人家一亩稻田只种得一分的大米稻罢了。
一顿大餐很快就做好了,炒蚕豆,炒小白菜,三碗大白米饭,最最重要的,便是一大盘的王八汤了。
我和小白洗了手,坐了下来,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
表哥喊住了我们,指了指椭圆镜。
只见绿脸鬼竟然慢慢飘了过来,吸了一吸,就又飘飘然,心满意足地回去照镜子了。
没有如预想中的狼吞虎咽,我们吃三口蔬菜,才去喝一口汤,喝三口汤,才去夹一筷子甲鱼肉,这么一只不大的甲鱼,可是用了足足三斤的水来煮了汤。
然而那是我这辈子的记忆中,最美味的一顿。
表哥点起根大前门,悠悠叹了口气,可惜外婆不在了,她没过过多少像样的好日子啊。
还能再看到外婆吗?我希冀地问。
只怕是不能了,她一辈子做那么多善事,恐怕早就投胎去了吧。
吃完了饭,我们三个红着脸,捧着大肚皮,到外面去晃荡去了,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间或吹过阵凉嗖嗖地风,直吹得树叶哗哗地响,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
“什么东西?”小白脸忽然跳了起来,“怎么踩着软绵绵的?”
“走狗屎运了?”表哥笑道。
抬眼望去,只见地上有一摊褐黑色的东西,能分辨得出有草茎还有菌类什么的,还有些已经成块状了。
“谁这么缺德啊?”我气愤道。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风俗,农村里谁家里有了病,会煎制中药来服用,一般是煎煮三汤,等到病人服用之后,就会将煎剩的药渣倒在三岔路口等交通要道上,让众人纷纷从上面踩过,就这样踩走病人的“病气”,从而让病人痊愈。
“是村后的大连头那家。”表哥叹息道,“那户人家也蛮可怜的,老头子死得早,儿子四十多就病死了,现在孙子又得了重病。踩就踩了吧,带点病气就带点病气,又要不了命,何况比这缺德的事情多了去了。”
“什么事,摆摆看?”小白脸懊恼着脸,问道。
“某人不知廉耻地连吃两只后腿,都不给我这个重病号留一根,算不算缺德?”我插嘴道。
我们有说有笑地向村外走去,大家心照不宣,什么时候再像表哥那样一不小心踩到个王八什么的,就又有一顿大餐了,就这样,说几句话,不时还望地上瞄上那么几眼,没办法,刚才那顿吃得太惬意了,连平时舍不得放的豆油,都多滴了那么几滴,几人恨不得连盘子碗都吞下去,锅里还留着点王八汤,晚上下挂面用呢。
表哥忽然脸色一滞,站住了。
我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的田埂上,有一个蓝衣老太太正在哪里哆嗦着小脚,手拿一个白布袋,走着圈圈,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说着什么,我正想走上前去听仔细些,一只手忽然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原来是表哥。
“不是我们村的人!”小白脸低声说道,“该不会是来偷菜的吧?”
表哥沉着脸摇了摇头,“我们走,就当没有看到她,千万不要回头看!都记住了!”
那个老太婆是典型的农村老太太,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反常,我很怀疑表哥是不是小题大做,或是跟我们开玩笑,这灿烂阳光的午后,又怎么会有什么不开眼的鬼类前来捣乱?
不过我素知表哥有些本事,又从老头那里鼓捣了不少的宝贝,就和小白脸一样,听从他的话,慢慢地转过身去,然后又慢慢地往家里走去,虽然心里好奇地厉害,却一点不敢回头看。
有传闻,人有三盏明灯,头上一盏,两肩膀上各一盏,如果有鬼类跟在你身后,万万不能冒失地回头看!
估摸着离那田埂已经越来越远,眼前都快要进村了,我心里松了口气,本来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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