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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灵州人快速找到克制的办法,二十人组成的宋人精锐终于失去了攻击的锐气……
处在鸢型盾阵中间,且格拉斯沉声喝道:“可以了,攻击!打趴他们!”
五人“环垒”又一次变阵,变成重矛手前探,两盾居左右,弯刀后掩的锋矢阵,顶着覆面头盔的“铁皮人”终于发威,失了锐气的宋人如同木桩一样一个接一个被打倒……好在他们并未痛下杀手,长矛下拍或者横扫而不是突刺,重盾同样是横拍而不是用尖锐的盾底压凿,即便后掩的刀手,也不是用刀子砍脑袋,而是用刀身横拍……
当然,即便是这样,这队宋人比斗者也只能说是保住了性命,流血重伤仍旧是免不了的被矛杆抽飞的免不了筋伤骨折,被巨盾拍开的往往血流满面,被刀身拍击的不是肿了半张脸瘫在地上哀嚎,就是横卧在冰冷的冻土上晕迷不醒……
“……”瞬间的转折让旁观的人彻底目瞪口呆,在他们看来,前一刻如同鬼神般披挂着恐怖铠甲的灵州人还像木头人,突然就仿若吃了大力丸,在几息之间打到了所有敌人……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几个自谓胆大靠前观看的人被敷面战士的眼神扫过,更是双腿颤栗后瘫坐在地,上下牙磕在一起……
“哐哐哐……”宋人军伍中的锣被敲响了。
“呜呜……”红漆棺材构筑的街垒里面,也随之响起了沉闷单调而悠扬的号角声。
二十个灵州战士迅速整队,后队变前队,交相掩护,缓缓后撤,从他们的盔甲缝隙里偶尔能看到血液渗出,能让人分辨出他们并非毫发无伤,但他们的脚步依旧如开始时那般沉稳而坚定。
宋人比斗者却已经无法自己撤离,从他们本阵中冲出十几个赤手空拳的战士,蹒跚着把所有人拖了回去。
至此,两方的表现如此悬殊,胜负再毋庸置疑。
第九十六节 比拼之后的言语沟通(上)
试探出了宋人与己方的真实力量对比,快速打垮敌人,没出人命,三个目的全部达到,罗开先对手下人的这一次比斗非常满意。
四下里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灵州人一方如同之前一样诡异的平静,就像他们之前刻板的脸孔那般深邃,眼下宋人一方也沉默了,不单是街面两旁看热闹的人群,包括之前熙攘助威的宋军队伍同样没了之前的呱噪……
除了七八个断落的枪头,以及十几滩混杂着泥土灰尘的血迹,以及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掉落的几颗偏黄的牙齿……之前的斗场上已经没了战士的存在。向着对面重新催动战马开始走动,对应罗开先那张依旧无喜无悲的木头面孔,秦翰脸上的表情可不那么好,至少没了之前那种睥睨的气势。
为何灵州人如此凶悍?他们的战法闻所未闻,仅仅二十人出战,却足以令人耳目一新,莫非是前唐的兵法遗留?
若是,又为何从未见前人有过这类的典籍?甚至没有这方面的言传?若不是,那是否意味着极西之地另有不明势力崛起?凭借对方喜爱洁净的外表,显然并非吐蕃,那么是突厥,还是回鹘?甚或另有异族想要窥探东方?
所谓不谋一时者不足某一世,越是身居高位见多识广之人,越是容易对他所见所闻产生更多的想法……或说崎念,秦翰其人同样如此。
在他眼前,灵州人所呈现给他的一切都让他心神不宁。
从眼前这位冷言冷面的卫四郎,到迄今所见到的所有灵州人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让他有一种深深地陌生感。
若说对方的举止冷硬,其实也不是没有类似风格的家伙,二十年前的晋阳城外,那时候秦翰还只是广孝皇帝(赵光义)驾下一员裨将,却也在后汉沙陀人的阵列里见到过类似的军伍,但后汉终究被广孝皇帝灭杀殆尽,曾经勇悍的沙陀人也终究成了昙花一现,故罗开先一众人的初始表现,秦翰并未放在心上。
但,自比拼开始之后,秦翰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而且是大为不同。
即便忽略灵州人的战法暂且不提,更关键的事情……他们的装备又从何而来?每个灵州人身上披挂的盔甲显然是经过多次调整的成熟品,从制式及其防护能力,都能看出毫不逊色于己方,或者可以说比己方装备更为优良……
那真的是只凭所谓安西军工匠营后裔所打制而成?还是灵州人背后另有凭依?
秦翰的花白头颅里面,种种念头犹如万马奔腾,一个一个从他的脑海里晃过,每一个念头都让他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原因无他,前一年与北地契丹人的盟约刚刚签署,宋庭还没有从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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