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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在为林破念,还有萧破雪长老立仪式。而他这个被林破念传为第六代谷主的人却似冷落在了一旁。
顾胜澜抬头看看,灵谷大殿正中高台之上,那象征着天都谷最高威严的谷主之位此时静静的立在那里,看着那宽大的椅子,顾胜澜从心底生出一阵的落寞,就为了这个位置,使得处在巅峰之上的天都谷衰落下来,即便在修真之人的眼中,这高高在上的位置,都是如此的重要,而竟也放不开那千般的威严和所得,若非如此,以林破念之能,又何以能落的如此的结局。
顾胜澜此时脑海之中往事连连,一幕幕不住的回转往复,当日自己还是一个小乞丐,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林破念,也是在这里第一次有了名字,而如今时过境迁,往事早已经不堪,而自己如今也是落寞斯人独自憔悴,即便能纵横天下又能如何?望着那高台之上孤独的宽背椅子,顾胜澜不禁又想起了昔日在九狱司所看到的那把石椅,曾经那椅子上坐的,也是一代狂傲天下之人,烈云的名字曾一时间照耀整个神州,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如此一正一魔,都曾领袖中原,最后却也不过只剩下了这把孤零零的椅子……
如若这般,自己在此又有什么意义,最终也不过是为这名利所缚而再无法还原自我,天都谷谷主,与自己又能有多大的诱惑……
顾胜澜环顾着灵谷大殿之中的一切,那堂皇之气让人不由得为之所眩目,可落在顾胜澜的眼睛里,却丝毫没有半点的吸引,此时他所求的,不在于此。
天都谷六位院主,将一切都主持妥当,几个人目光交流之下,转身离开了仪式之上,此时他们的心里也是各有矛盾,一时间难以决断,林破念最后将顾胜澜推为天都谷谷主这一事,委实让他们觉得突然,在这六个人当中,若最是支持此事,怕也只有华青云一个人,其他五位院主虽未曾明言,但心里实则是矛盾。
虽然此时将顾胜澜推为谷主,将能一挽天都谷衰落之气,以顾胜澜此时的修为,恐怕在当今天下修真之中已经是无人能及,而日后荣登上界也可预期,天都谷有此谷主,必能弥补林破念的不足,但另一方面,顾胜澜却是天都谷早已经列成的弃徒,此事虽是中有曲折,但事前谷主林破念道心入魔,已经让天下人所不屑,若再由一个弃徒执掌天都谷,恐怕日后天都谷就更无法立足与中原修真界。
更何况顾胜澜行事乖张,性格古怪,也恐难服众。
所以此时几位院主心里实在是矛盾的很,难以决断下来,如今天都谷之中其余两位长老受曲无复之法所伤,已经再难主持大局,只剩下这几个人,在天都谷辈分为高,而谷中弟子又多是他们的本院之徒,所以这几人也是心乱不已,生恐一个决断错误,就将天都谷置于不安之地。
如今天都谷已经是实力大减,若再有一次打击,恐怕任谁也承担不起。
六位院主来到一座别院之中,坐了下来,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皆是眉头紧锁,沉默无语。
华青云在这几人当中虽是弟子最少,位置也不居首,可向来是说话极有分量,此时眼看着几个师兄都是满脸复杂之色,便自行站了起来,率先说道:“谷主一事乃是先师临去之前所传,虽然当时形势混乱,但想来先师已经是考虑周详,我觉得由顾胜澜来接掌谷主之位,未尝不可,这孩子当日由我带进谷,虽时间不长,但性格我却是颇为了解,绝不至将天都谷引向歧途”
雾云别院之主杨青书当日就因顾胜澜伤了自己的师傅曲无复而心有不满,如今曲无复虽因自己之过而做出叛逆之事,但最终仍是死在了顾胜澜的剑下,此时听华青云如此说法,不由得晒然说道:“莫不是师弟以为顾胜澜坐了谷主的位置,就会对你这个昔日的师傅感恩戴德吗?”
华青云闻声看向杨青书,沉声说道:“此时已经是危机之秋,难道我还会如此不通大局,念及此等细末吗?”
杨青书满脸的不屑,说道:“先抛开此节不提,即便是林谷主将位置传给顾胜澜,但回想当时情形,林谷主已经是大限将至,又是心魔丛生,说的话怎么能算的了数,我看此事应当重议!”
华青云本待沉默,哪知道杨青书又提到林破念入魔一事,口气之中颇有些鄙夷,不由得怒道:“先师说话做不得数,难道你这个叛逆之徒说话就做的了数吗!”
杨青书最忌此节,此时听华青云如此一说,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我师傅若非为了这天都谷千年基业,怎会如此,如今竟成了你口中的叛逆,你又为这天都谷做了什么!”
两人此时怒目而视,几乎要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