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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世界变了嘴脸,像身处魔方里被转折到另一个平面。
是谁选择的都好,过去的毕竟是她最好的,最有用的十年。
以浪费告终,不如就这样说吧。
周致寒叹一口气,破罐子破摔的,改了自己晚饭不大吃东西的习惯,看看旁边有很好的牡蛎,拿一只过来,就着手吃。
服务生立刻过来,送上餐巾和碟子,致寒接住,还是吃完手里那一只,汁水淋漓,这时候走过一位女宾,对她吃相颇嫌恶,皱眉看了她一眼。
周致寒随即瞪过去,目光相接,彼此飞快估了一下各自身上行头的值,对方穿一件小黑皮裙,脖子空得很雅致,戴百达翡丽白金表,鞋子是雪纺面缎底的loubine,也有底气,也有品位,周致寒识货,知道自己输得体无完肤。
也是灰心,也是荒唐。
她拿过一杯香槟,仰头喝下去。
一杯不够,再拿。
酒水很丰富,她怕自己醉得不够快似的,混着喝了威士忌,红酒。
再来一杯香槟。
擦了手,她走出宴会厅去,外面走廊上开微微的灯,沙发座陷身,体贴的有腰身靠枕,很舒服。
致寒坐下来,拿出电话。
那个想打的号码,太熟悉,不用调通讯录,也不必想。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去,在屏幕上幽幽地亮着。
她已经有点醉,看了很久,还是拨了。
那边很快接起来。
她听不清楚那个声音,但知道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就说:“买个百达翡丽给我。”
口气很任性。
对方在很吵闹的地方,连连”喂喂喂”,大声喊:“我听不清楚,你等一下,等一下。”
她从耳边拿下电话,看了一下,挂了。
随之关机。
靠在沙发上,按按胸口,不舒服,想吐,又一点不愿意站起身来。
她索性把身子蜷起来,手臂抱着头,侧着倒下去。
醉意慢慢涌上来,变成眼泪一点点滴出眼角。
周致寒凄然地想,我怎么好像一个傻子一样,在这里不知所谓。
但她没有坐太久,恍惚间有人在一边抱住她,轻轻说:“你怎么啦。”
抬头见到谭卫文,蹲在她身前,摸她的额头,很关切:“不舒服吗。”
沙发旁还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严正开,另一个是刚刚接他们的一位。
两个人神色都有点诧异,看着谭卫文发呆,关心也不好,不关心也不好。
周致寒神智还在,急忙坐起来,整理头发衣物,微笑得很抱歉:“真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
谭卫文当然闻到酒气,摸摸她,站起来跟那两个人招呼:“二位留步吧,我在这里坐一会。”
那两个人绝顶聪明,当然识趣,当机立断告辞走开,只说礼宾车还等在楼下停车场,请自便。
他真的坐下来,把周致寒搂在手臂里,靠在他肩膀上,轻轻问:“怎么喝那么多酒。”
周致寒闻到他身上味道,又熟悉又陌生,两人认识到现在,不过寥寥数日,此景此景,当真匪夷所思。她带着醉意,越想越是好笑,扬起头轻声说:“开心咯。”
脸贴在他脖子上,很热,很安全,有个男人在身边,不觉得孤独,管他爱还是不爱,有时候要求是这样低的。
谭卫文手指穿过她蓬松的头发,侧脸亲亲致寒,说:“你睡一下我们再走,小樵已经在酒店了,我让他等我们。”
周致寒很乖地点点头,抬手搂住他脖子,闭上眼。
她如此静了不过一分钟,随即睁开眼,扬起眉毛浅笑:“好了,我们走吧。'
谭卫文不放心:“你确定。”
周致寒直身坐好,将原先盘起的头发解开,乌发如云,一张巴掌大的脸因醉意嫣红,楚楚可怜,比往常飞扬跋扈之时,令人忍不住怜惜更多。
她挽着谭卫文,慢慢而行,间或把头靠在男人肩上,忽然说;“你多高。”
“一米七一”
“哦,我一米六四”
她说:”他们说,男女相差七厘米最完美。‘
谭卫文笑:“是吗?”他说情话也不动如山,别有情致:“也许我长成这个高度, 就是为了遇到你。”
周致寒吃吃笑:“是哦,我不该灰心,世界上该有好多人拥有这样完美的高度吧。”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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