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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惠娘便去蔡友根家瞧瞧她。只是许氏家的门紧闭着,可不像以往,敞亮亮地开着。惠娘敲了敲门,许久,才见许氏开出一条门缝来。许氏憔悴着一张脸,见着是惠娘,瞪圆了眼睛,吓了一跳,,“怎么是你?你来作甚?回你家去!”
惠娘撑住又要被关上的门,“伯娘,我来瞧瞧我堂姐。”说罢,弯了腰,一个闪身,灵巧地从许氏身旁穿了进去。
“我家巧娘还睡着呢!你进来做什么!”
惠娘可不信许氏的说辞,巧娘心思重,发生了昨晚的事,她若是还能睡着,便不是巧娘了。
惠娘一把推开巧娘房间的门,果然,巧娘呆坐在床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见着惠娘要踏进房间,许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惠娘,这事儿可都是你自己要担着的!怪不得别人!如今你担着,也莫要反悔!若是要把这SHI盆子盖在我家巧娘头上,坏了她名声,我许玉春可不也不会让你那么好过!”
惠娘斜睨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抽出胳膊,“听伯娘话里的意思,想必堂姐已经把这事告诉了你。伯娘既然知道了是我惠娘为你家巧娘担着事,不讨好我便罢了,如今你还用难听的话对我,我可是要再好好想想我做的决定了。”
许氏一听这话,被噎得是说不出来话,瞪着惠娘。
惠娘心疼巧娘,放软了话,“你心里也莫担心,我若是反悔,当日也不会为堂姐趟了这浑水。如今堂姐这幅模样,你怎么也不好好开导她?”
“家里的事那么多,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再说,这事儿一点跟她没关系,她自己想得那么多,我这个做娘的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要把她的脑子掏空了?”说罢,许氏转身便走了。
这蔡友根因着泽浩走了,心里有气又说不得,索性出了远门寻活去了,这家里只剩许氏和巧娘了。
惠娘坐在巧娘身旁,仔细看了她,“堂姐,你可还好?”
巧娘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不知想些什么。惠娘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轻声道,“堂姐,你心里莫要想太多了,该怎么过便怎么过。你若是日日担忧着他人的眼光,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巧娘沉默不语。
惠娘没办法,正要站起身走,哪知巧娘蓦地抱住了她,放声大哭了起来,“惠娘,我对不起你。那日明明是我……”
惠娘拍着她的肩安慰道,“堂姐,这事是我不对,若不是那日我偏要与小如一起拉家常,没有与你一道回家,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惠娘,我现在只觉得自己脏,尤其是被他碰过的地方。”
“脏什么?不就碰了一下,咱们赶集那会儿,不有时也被碰个胳膊。那咱们胳膊都是脏的了?堂姐,咱们心里都是亮堂堂,干干净净的。”
巧娘一味地哭着,似是要将心里的委屈都释放出来。惠娘拍着她的背,只想着,这要是哭出来,心里也就舒坦了。
若说惠娘不惧人言,定是假的,洗个衣服,便见得好事的妇人嚼起了舌根,套着话儿的问惠娘,“惠娘啊,陈家小子怎么就能那么大个胆,他可碰上你腰了?”
惠娘使劲槌着衣服,“大婶子,你腰若是酸啊,就让叔给按按,老想着陈三家的儿子,就不怕叔生气,不给你按腰啊?”
竖着耳朵听闲话的几个妇人,听了此话,皆是低着头轻声笑着。那妇人颇有些讪讪,讨了个没趣,使劲地槌了一下衣服,溅了一身水。
巧娘病了。惠娘不知她的心病竟是这般严重,以为那日哭过之后,便好了。可哪知,竟是一病不起了。
许氏最近也蔫,之前有巧娘帮衬着做家务活,这日子轻松。可现在不说巧娘不干活,反成了负担,又担心惠娘这一时嘴快把事实给说了出来,也有了心病。
惠娘琢磨着去看看巧娘。浦了两只鸡蛋,端着碗刚走到院子,便听得马蹄声朝这处来。
惠娘定住,仔细一看,果然是那李谦墨。
李谦墨翻身下了马,满脸愁容。
“李少爷今日怎会来?”惠娘瞧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以为有事发生。
李谦墨犹豫着开口,“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我今日来……”
惠娘皱眉看着他,心里有些明了。
“你若是愿意,我想纳你为妾……”
惠娘尴尬道,“莫开玩笑了,我尚在孝期。况且,我父母虽说是粗人,可他们也不会容得我去做妾。惠娘只能多谢李少爷抬爱了。”
李谦墨看着惠娘的眼睛,眼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