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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石双手枕着头,说:“你就是太傻了!不就是匹马,至于不顾命的跑到那林子里去吗?要不是我聪明,你运气好,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秋阳沉默片刻说:“本来说再去一次。结果夏天过了也没去成,现在又要入冬了,估计是没机会了。”
邱石起身,看了看南边的那一排绵延的山脉,精神道:“怎么没机会?现在就去。”
秋阳跟着也坐起来,顺着看去,想着说:“骑马应该不远,这儿里雾山那老林子很近。”
邱石兴奋不已地从地上起来,“那还等啥呢,走啊!”
秋阳望着那急不可待的背影喊:“只有一匹马。”
邱石跑远了,声音传说过来,“一块儿骑。”
正午,阳光用普度众生一样的面目洒向这苍茫大地,万事万物被度化了,所有的不幸被驱散。融汇于这样的天地中,两个人,一匹马,他们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邱石坐在前面拽着缰,秋阳紧贴其后哼着小曲。马蹄缓缓前行,背上的两个人一心一意地瞭望着那片森林方向。
☆、第三章。净土3
深秋的高原依旧保持着那份独树一帜的气候。太阳到了下午便开始失掉温度,光只限于呈现事物的形态而不能供给足够的温暖!
在夕阳中,老林子披上了一层艳丽的装束,万紫千红,仿佛又到了春天一样。
两人到达雾山下,探寻了好久的路才终于进了聚神谷,等找到那水潭天已经黑得很深了。
秋阳在岸边生了火,邱石从四面八方弄来了一堆足够他们撑过今晚的木柴。
吃了些牛肉干,两人围坐在火堆旁。
邱石抽着烟说:“队上经常办一些联欢,老高最喜欢唱歌,就是老跑调。”
秋阳问:“你唱歌不跑调?”
邱石把手里的木棍一扔,说:“那是。”
说着,他便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又唱起了那首《送别》。秋阳静静地听着,眼睛里反射着邱石那专注的脸。
邱石唱了几句,然后收了声。又聊了几句之后,不知再找什么话说,便各自沉默了。火光中的柴噼啪响彻着,邱石转头看了看正冒着热气的水潭。
“有点凉了,我去水里泡会儿。”邱石故作坦荡说。
秋阳瞥眼看去,缄默不语。
说着他起了身,走到水边,伸手探了探水,没头没尾地笑叹了一句玩笑话,他转头看了秋阳一眼,对方弓着身子坐在火旁,背对他。他见秋阳纹丝未动,自己也不知说什么,便揣着那点不怀好意的羞臊开始一件件脱掉了大衣,衬衣,最后是那红色的背心。
邱石在水里搅出清灵的声响,秋阳一直不敢回头,心里象跑进去一只刚刚退去蝌蚪前身的青蛙,上上下下闹个不休。
片刻过去,邱石安静了,水在流动,火苗在跳跃,沉默持续蔓延。
秋阳移动着眼珠子,站起来,拘谨地拍了拍手掌里的土,转过身,不慌不慢地开始脱去身上的衣裳,双手捧挡在两腿间,脸背着邱石,扭捏着下了水。
二人含笑相觑,水没过他们的胸膛,一波一波的荡漾着。对视片刻,忽然一并笑起来。似乎面对这样的情景,那内心的拘谨和腼腆让他们俩都觉得很可笑。
水流的声音很灵脆,火苗的声音很温柔。水中的两个人慢慢没有了笑声。邱石正对着秋阳缓缓朝将靠去,之间的距离被慢慢简化。水不再平静了,被动地划开一道道涟漪,投射出他们心跳的频率。
就是如此的咫尺之遥,他们对望着半明半暗的脸,下一瞬间的重合,这便是他们都一直在幻想和盼望的时刻,也是他们人生中一个磨灭的永恒印记,标志着彼此从此以后的感情方向。
它像是一扇神秘的大门被开启,释放出了所有的原始本能。内心那仅
存的一点羞耻感并不足以抵挡他们那不断萌发的如同烈日骄阳般的热情。在不断地尝试和探索中,他们最终会成功到达那合二为一的对岸。
欲望,一个你看不见,但却始终存在你灵魂中的黑洞。它那致命般的诱惑迫使着正值豆蔻的人身不由己地跳进这让他们目眩神迷的漩涡之中,无力自拔。
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纵着自己欲求不满的贪欲,整个天地都仿佛成了他们的床榻,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身体神经发出那些欲的通知,他们就毫不顾忌地享受那以成熟的身体给予彼此的终极体会,这都好像成了他们唯一活着的乐趣。
茫茫的荒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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