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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掌门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腾的又翻了起来,怒声道,“兹事体大,岂是你这样的筑基期弟子能明白的,现念你殇师之痛,暂不追究你闯殿大罪,速速退下!”
柳道陵怒极攻心,早乱了分寸,闻言后更是双目尽赤,抱拳大声说道:“哼,在座各位俱是前辈高人,本不该由弟子在此说三道四。想我乌月宗和吴氏家族,堂堂超级修仙大派和一流的家族,行事居然畏首畏尾。诸位长辈修为高深,宠辱不惊,自然能够放得下此等屈辱。弟子修行尚浅,不能明辨是非,只知道师仇不共戴天。弟子决意复仇,如掌门师叔怕弟子为门派引来祸端,弟子这乌月袍不穿也罢。”
说完,也不待众人说话,当众在大殿上脱下乌月袍放于旁边地下,转过身来,展开御风诀往大门外遁去。
上首座位上的金丹修士苏云夫被柳道陵的话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到柳道陵居然敢于脱下乌月袍,终于忍耐不住,大喝道:“反了!执法堂上前,拿下此忤逆之徒。”
二百九十五章 何尔夏
执法堂堂主何尔夏何师叔与这次伏击事件死亡的慕月十分友好,二人相交七十余年,亲如兄弟。
前些日子,他本来带队在松花镇与小环林家冲突,突然听闻慕月和商尽之身死的消息,连忙带着唐云深飞奔回来,本就一心报仇。
只是,当他了解之后,才知道此事牵连众多,极难权衡其中利弊。今日见柳道陵怒斥堂上,却感到痛快无比。
但他身为执法堂掌教,虽知道柳道陵此做法极为不妥,心里却生了替柳道陵周旋之意,毕竟,柳道陵就是他与慕月发现并引进家族的。大殿内诸人特别是法阵堂的堂主罗乾和郑爽也是多有此心,都想替柳道陵开脱。
何尔夏听得师叔苏云夫发话,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也不敢怠慢,只能拖得一刻是一刻,慢腾腾走出队列,抱拳施礼,开口道:“弟子遵命。”才转身向殿外大步走去。
大殿门外,唐云深等几个师兄弟正在焦急,忽然看见柳道陵怒气冲冲地施展御风诀奔出大殿,身上只有外衣没有乌月袍,正想上去问问情况,却见柳道陵毫不停留,直往出山阵门而去。
几兄弟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看着逐渐远去的柳道陵,正想大声喊叫,大殿内大步走出何尓夏,对唐云深等人说一声:“你等先回去,此事回头再说。”也是转身走了。
何尔夏出了大殿,按照规矩就该立即敲响关闭护派大阵出口的警钟,但他有心为柳道陵开脱,也不着急,施展御风诀慢慢追去。
柳道陵一路奔驰,被急速的冷风一吹,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回想刚才怒斥堂上和脱下乌月袍,方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需知私自脱袍退派乃是视同谋逆大罪,各修仙门派和家族对谋逆之罪最是痛恨,门内一有谋逆之辈,无不是当场击杀。晓幸逃出来的,各门派和家族皆普发格杀令,许与高额悬赏,修仙者莫不群起而攻之。今柳道陵犯此大罪,怕是报仇不成,反成了过街老鼠。
按理说,柳道陵在经过剿匪的洗礼以及火岛至光顿大陆近四年的锻炼,不该如此冲动。只是师父骤逝之痛,加上求见掌门三日不得一见,怒闯大殿时,正好听见掌门说道:“说不得沈师叔等人的死也只能咬牙接受了。”,柳道陵闻之,更是怒不可遏,才犯下如此忤逆之罪。
也是合该柳道陵倒霉,此事内情太多,并不是他这样一个筑基期弟子可以知晓的,听见掌门师叔的半截话,便先入为主、断章取义,自认为乌月宗和家族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先逃出大周山脉再说。
柳道陵冲出门去,竟无人拦阻,顺利异常,出得山谷外,认准商曲国方向奔去。
商曲国毕竟是中立国,国内散修极多,加上柳道陵才在汇仙镇呆了十几天,对周围环境相对熟悉得多。
所以,他一逃出山门,就径直向商曲国而去,按他所想,只要逃到商曲国,吴氏家族就只有发出格杀令,而自己隐藏形迹,躲在偏僻的地方修炼几十上百年,总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想才遁出十余里,发现后面追来一人,速度极快,转眼已到身后百丈,不由叹口气,然后转身负手而立。
来人是何师叔,何师叔出了山门,将御风诀换成了玉液期修士可以施展的疾风诀,速度骤然加快六七成,很快追到柳道陵,来至五丈外站定,双目冷冷地看着这位杰出的弟子。
柳道陵心里打鼓,硬着头皮向来人抱拳躬身道:“何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