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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莫沧溟毫不遮掩的将脸别开,轻嗤着,&ldo;恶心。&rdo;任灵羽身上淡淡的杀意隐隐的消退,伸手扣上我的手腕,强大的力量从她的掌心灌入我的身体里,刚猛的侵入我的筋脉中。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身体内那刚刚恢复一点点的功力自动自发的抵抗着,无奈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能力,在眨眼间就被击溃散开,再也无踪无迹。无法低档的痛楚,仿佛在我心头敲上了沉重的一棍,差点让我闭过气去,最后一丝理智让我咬着自己的唇,没有发出声音。流波的手带着可怕的力量,想也不想的一掌推向任灵羽,没有半点迟疑,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拥上我的身体。任灵羽没有与流波正面交锋,而是飘身半退,很轻巧的避过了流波的掌风,我软软的向后倒下,落在流波张开的羽翼之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筋脉中的阴寒很久才开始消融,我艰难的喘息着,靠着流波肩头,咬牙冷笑,&ldo;怎么,姨娘现在等不及了?那动手啊,反正神族的族长我当不上,你也没那么容易拿到手。&rdo;流波的真气顺着胸口慢慢的渡了进来,抵御着任灵羽功力的寒冷。任灵羽看着流波的动作,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莫沧溟紧随其后,看也不曾看我们一眼。我靠着流波,呼呼的喘着气,在用力的平息着心头的闷意,流波紧张的给我渡着气,逼出我身体里的寒意。我一直没出声,直到流波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声音传入我的耳内,&ldo;他们走了。&rdo;走了?那么我骗过了任灵羽?若非刚才流波一声提醒,若非流波灌入我身体里的真气掩盖了属于任霓裳的气息,若被任灵羽发现了我的功力在恢复,哪怕只是一点点……&ldo;你怎么知道她来了?&rdo;以流波的武功,任灵羽不该如此轻易的被发现。流波摇了摇头,&ldo;我没有发觉她来了,而是听到了莫沧溟的脚步,还有几日就是神族换族长的日子了,任灵羽在临行前一定会来这里看看的;我与莫沧溟同为侍卫这么多年,对他的气息几乎已到了感应的地步,这才留意了下;刚才莫沧溟的脚步很轻,很慢,如果不是他前面有小心谨慎到故意放慢放轻脚步的人,他绝不会如此,所以我猜测任灵羽一定在。&rdo;我唇角抽了下,想笑又笑不出来,&ldo;我们运气好,若不是任灵羽被即将到手的族长之位分了心神,以她的机敏,只怕我们没这么容易骗过去。&rdo;话是没错,所有的判断也没有半点问题,只是我心头还有些小小的疑问没有说出口。莫沧溟,连流波都自认武功不如他威猛霸气的男子,会那么轻易被流波听出脚步声?不管如何,至少此刻我和流波安全了。&ldo;流波,不能再等了,只剩下这最后的天,就算此刻他们不动手,也绝不会让我们安全的回到娘身边,你替我冲丹田的禁制吧,我宁可死的壮烈一点,也不要窝窝囊囊。&rdo;我一咬牙,坚定的望着他,&ldo;流波,你知道的,我必须赶去神族。&rdo;我与他,对视了很久,无声的拉锯也持续了很久。终于,他的手贴上我的后心,伴随着一股劲气涌入我的身体中,流波贴着我的身体,&ldo;如果真死,我也陪着你。&rdo;不会死,我相信自己。蟑螂之所以能成为蟑螂,必然有着独特的旺盛生命力,坚定的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还有怎么也打不死的韧劲。我,任霓裳,此生经历过的这二十多年,死去活来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又岂是一点点挫折就能将我放倒的。流波的内力,排山倒海的冲入我的筋脉中,扩张着我脆弱的筋脉,每一次流过都象是刀片在我身体里刮过一样,疼的几乎要闭过气去。可是我不能昏,我必须要坚持,这或许是我唯一的赌注了。流波没有半分保留,气息源源不断的冲入我的丹田中,激起了身体中封印的强烈反击,两股力量在我的丹田中抗衡着,我感觉自己的内腑简直被扯的四分五裂般,眼前不断冒着金星,呼吸也几近停止。我必须坚持,因为如果我撑不下去,不撞破这禁制,不释放自己的力量,流波的内功全力的侵入我的丹田中,很可能将我的筋脉全部毁去,我必须坚持,必须……在流波不断的冲刺中,我被封印了的内气开始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在丹田中慢慢的跳动,想要向外冲出,可是那强大的封印,阻止了流波内力的靠近,也阻止了我的气息冲出。拉锯战,就这么持续着,谁也战胜不了谁,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流波不愿意撤,因为似乎就差一步了,我也不想放弃。只能听到流波的呼吸越来越重,我的身体也越来越重,只觉得这一步之遥怎么也跨不出去,怎么也达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气息,越来越乱,乱的我快要不能控制了。&ldo;砰&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