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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城市里的人都不穿裤子,连广告牌上的模特都是!”冠希说,我也捣蒜般地冲他点头。我和冠希各自挑选了一双黑色的裤袜,还在试衣间里试了一下。
我问冠希:“冠希,你挑选的袜子穿着合腿吗?”
他面红耳赤地说:“我腿粗穿着憋得慌。”
我看着他那委屈样,不由得心里一碎,安慰道:“腿粗就腿粗没什么大不了,其实以前在村里那些长辈们提到过这种袜子,他们说穿这种袜子的人不是腿黑就是毛长。”同时我还用小手拨弄了一下从裤袜里弹出的脚毛。
冠希这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我俩高高兴兴地去收银处付账,完全不去理会那些女服务员奇怪的眼神。我靠!竟然花了一百多元!就这样收银员还说我们买的这两双属于廉价的,根本不贵。靠!在村里的时候一元钱能买一双呢,有时还个价也只有七八毛钱。
冠希脸色苍白,我疑惑的说:“怎么着啊,赶紧付钱吧,咱俩的钱可都在你身上放着呢。”
“钱丢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指着口袋上的那个大洞,然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急了。我说:“你刚才又没上厕所,也不可能把钱掉进粪坑啊!”
“肯定是刚才在公交车上被小偷盯上了。”冠希说。
“FUCK!FUCK!”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脱口而出一句英文。
谁料收银员这时问我:“你是大学生?”
我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刚才说FUCK。”
顿时,我和冠希都会意地冲收银员点头。
而我心里一阵难受,对冠希说:“玩你妹啊!看来今天东西买不了了。”
收银员“咯咯”的笑个不停,这会儿她终于憋不住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买这种女人的东西干嘛啊?”
“女人的东西?”
“啥?!女人的东西?”
FUCK!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沿着颐和园路,无数辆“北京救助站”的汽车从我和冠希的身旁驶过。
冠希说:“现在我们囊空如洗,不如向救助站求助。”
正好一辆救助站的流动车向我俩驶来,我和冠希马上像见了亲爷爷似的冲它不住地挥手,现在这社会谁有钱谁就是爷,别说是爷了,就算做某些人的祖宗那也是合乎情理的。
救助车在我俩面前停了下来,车窗处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他笑咪咪的说:“农民工,你们挡我的路了。”
我屁癫屁癫地冲上去大喊:“我要……我要……我要……”,由于大半天没喝水,嗓子偏在这节骨眼上哑了。
司机却很冷静,娴熟地用手捂住胸部,说:“你们今天别想去劫财更别想劫色!”
“哦……不是,我们就是想求助。”冠希插嘴了。
司机说:“求助?你们不是抢劫犯?”
冠希说:“我们是善良的大学生。”
司机白了冠希一眼:“你们竟然不做坏人!真给北京市丢脸。”
冠希说:“我们只是想求助。”
司机说:“你求助找我干嘛?”
冠希说:“因为你开着救助站的车。”
司机说:“但现在是下班时间。”
冠希说:“下班时间你怎么还使用公车?”
司机说:“因为我是给站里去打酱油。”
司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满脑子掠过的都是“酱油”。
然后冠希一个优美的蛙跳,扑向车窗咬住那个司机的脖子。
这是北京城唯一一次袭击政府民工的特大事件。
所有的警车都出动了。局长冲在最前面向冠希喊“你被包围了”。冠希仍是咬住那个司机的脖子。
然后一辆黑色迈腾轿车向这边缓缓驶来,局长仿佛见了大救星般屁癫屁癫地朝那人走去,下来的是一个小伙,他夺过局长手里的扩音器对冠希说:“歹徒,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人质,我爸是李刚!”
冠希一愣,两腿之间不禁流出一股带有异味的液体,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条马路上。
警察纷纷一紧张,都以为是有毒液体。有人大喊:歹徒身上携有有毒液体。
局长质问手下:“该怎么办?”
刚来的那个小伙这时又发话了:“局长,让我去擒住歹徒。”
局长神情大悦,质问:“你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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