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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起来的。但问题是,灾难发生之前谁又是先知呢?更何况,即便他当时在场……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那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他们有武器吗?”我换了个话题。
迦南点了点头,“他们有自己的走私线路。”
“夜鲨真是个人才。”我微嘲,“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敢插手。”
“他胆子很大。”迦南想了想,“而且你们人类制定的那些法规什么的,他压根儿又不放在眼里。”
“也许我们也应该找一些专家来帮忙。”我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焦躁得像爬着一千只蚂蚁,“就这么找上门去,我们充其量也就是给他的保镖当炮灰用的。”
“什么样的专家?”
“懂军火的、懂格斗的……”我竭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想法从离开礁石岛的时候就有了,只是一回来我就病倒了,迦南又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所以还一直没有机会跟他说,“最好是有实战经验的……”
“雇佣兵?”
我迟疑了一下,“类似吧。”
迦南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深海留给我一笔钱,”我说,“而且那个总部设在瑞士的什么基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拨一笔巨款入账,我们可以动用这笔钱。”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迦南摆了摆手,正要走开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他转回身十分警觉地瞥了我一眼,“你干吗现在说这个?”
“我想让你知道,”我扶着身后的桌子,心如刀绞,“我的大脑还在正常地运转,我没有失去理智,甚至我还很冷静。”
迦南静静地等着我后面的话。
“所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求你了迦南,就让我一起去吧。”
我对这个小镇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火车站。
很简陋的一个小站,候车室是一排老式的平房,外墙都已经斑驳了,是那种通常情况下快车压根儿不会停靠的小站,却因为附近的四里八乡只有这么一个对外的窗口而显得异常繁忙。隔开半条街的距离端详它,它那破败的外观真的很像一块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点心渣,四周围爬满了蚂蚁。
半条街的距离足够隔开了站台附近的噪音,但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让人看了仍然觉得喧闹不已。我收回视线,焦躁不安地在不足十平方的房间里继续踱步。
角落里老式的二十寸电视机仍然开着,声音被关掉,屏幕上街道的画面匆匆闪过,看起来如同一场哑剧。俗气的印花窗帘只拉起了一半,背光的房间越发显得光线昏暗,老式家具的表面油漆斑驳,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内里颜色模糊的木质。
房子是出发之前迦南的帮手替我们租好的。独门独户的老式二层楼房,房檐压得很低,楼梯和走廊都很窄。因为采光不好的缘故,看哪里都是黑乎乎的。楼下还有一个很小的院子,被房东的几件旧家具堆得满满当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能听到这些家具发出的轻微而又可疑的劈裂声,仿佛不堪重负的呻呤。洗手间的水龙头也总是关不紧,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可闻。除此之外,窗根下面还有啮齿类的小动物出没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再远一些的地方,有风过林梢的呼啸以及夜鸟振翅的声音。偶尔会有夜行的列车呼啸而过,轰隆隆的震响会暂时地吞噬掉一切细碎的声音。
我失眠的状况到了这个小镇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严重,助眠的药物被迦南拿走了。而他给我弄来的那些偏方,热牛奶或小米粥之类的东西又完全没有效果。我只能一夜一夜地清醒着,任凭疲劳和焦虑持续叠加,却完全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我都只能守在这间小小的卧室里等待着迦南和他的帮手们带回来的各式各样的消息:镇子上新开张了一家超市、某街的一幢老房子突然着火了、某个酒店有人酒醉闹事,连镇上的警察都被惊动了、海边某国企的疗养院又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我被动地听着,心头却疑云迭起。迦南人不在,我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他让人带回来的这些消息都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我们来到这里的第四天,迦南通过房东的一个朋友在镇子上的一家家政公司找到了一份送货的工作。这个小公司并不缺人,所以迦南只能算是临时工,在这里的送货人员忙不过来的时候充当一下跑腿的。
小镇上的人都说很多年前,这一带的诲边曾经有过一个秘密的军事单位。后来这个军事单位搬迁了,但是单位附属的几个疗养院却被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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