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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尔雅、对人圆滑,但这可不是创作高质量广告的要素。可悲的事实是,尽管现代的广告公司设备精良,但广告却不像拉斯克尔和霍普金斯在草创时代创作的广告那样有效。我们的事业需要大量注入天才。而天才,我以为最可能从那些不受清规戒律约束、持独特见解、略带反叛性格的一群人中发掘出来。
不久以前,芝加哥大学邀请我去参加一个关于创作性组织的研讨会。与会的大部分人是有造诣、以研究他们所称的“创作性”为己任的心理学教授。我的感觉就像孕妇出席妇科医生大会一样。我告诉他们我从领导一个73人的创作部门的经历中,学到的对创作过程的理解。
创作过程要求的不止是理性。大多数独创的构思甚至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是不可言传的。它是“一种意念,受制于直觉,受潜意识启发,经过不断地探索和实验产生。”大多数生意人都不能做独创性的思考,因为他们不能摆脱理性的桎梏。他们的想像力被束缚住了。
我几乎无逻辑性思考的能力,但我和潜意识的联系却畅通,以从不同的领域中获得灵感,创出新的意念。我听过大量的音乐,很喜欢约翰·巴利科恩的作品。我长时间地进行热水浴。我从事园艺活动。我常和门诺教派的神职人员一起静修。我观察鸟类。我常常散步乡间。我经常度假,休息头脑——没有高尔夫、没有鸡尾酒会、没有网球、没有桥牌、没有牵挂,有的只是一辆自行车。
在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刻,我的潜意识长流不断地给我传来信息。这些都成了我创作广告的意念素材。可是这还不够,还要有刻苦的工作精神,开放的头脑和不受任何限制的好奇心。
人类的许多伟大创举是由利欲激发而实现的。韩德尔(GeorgeFrederick Handel)生活拮据的时候,闭门谢客21天,写成了完整的《弥撒亚》,名利双收。《弥撒亚》里的主题很少是现成创作的,而是韩德尔用长期积累在自己潜意识里的乐素发挥而得,这些乐素或者是他在听别的作曲家的音乐时产生的,或者是他早先在创作别的歌剧时得到的。
一次在卡内基音乐厅的音乐会结束时,沃尔特·达姆罗施⑤问拉赫玛尼诺夫⑥,在演奏协奏曲时朝听众望去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的崇高念头是什么。“我在数大厅里的人数”,拉赫玛尼诺夫这样说。
如果给牛津大学生按劳付酬,我早该以治学奇才而当上了钦定的现代史教授了。我在麦迪逊大道享受了赚钱的乐趣,这才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在现代商业世界里,除非你能把你所创作的东西卖出去,否则,创作、独具匠心都是毫无价值的。领导层的人不会贸然接受一个好的创意,除非有一位精明的推销员向他们推荐,剖析陈述。在麦迪逊大道的14年间,我只有一个好主意没有能被客户接受'我要国际纸业公司(International Paper)把他们2600万英亩的森林地献给社会做露营、钓鱼、狩猎、远足和观察鸟类活动的场所。我说这个崇高的举动会同卡内基的图书馆和洛克菲勒基金会一样具有历史意义。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我却未能把它推销出去。'。
最后,我发现,如果不是由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来领导,那么无论什么创作机构,不管它是研究实验室、杂志社、巴黎的大饭店,还是广告公司,都不会产生什么伟大的业绩。剑桥卡文迪什研究所之所以闻名于世,是因为有了卢瑟福勋爵;《纽约客》(New Yorker)杂志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有了罗斯⑦;美琪饭店之所以能嘉宾满座是因为有了皮塔。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随大师工作。出人头地的观念在噬食他们的思想,促使他们得出这样的结论:
身处地狱做主宰,品低犹荣;
宁做地狱主,不为天堂役。
因此,有些人离我而去,但是他们终于发现,他们的天堂乐园已失。有一个这样的可怜家伙,离开我后几个星期来信说:“我离开你公司的时候,我想我会觉得有些伤感。但实际上我感受的却是痛苦。我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失落难过。这,我想就是一个人对有幸从属名流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在我们的周围,这样的名流实在太少了。”
一个优秀的人离去,他的亲密朋友猜测他离去的原因,一般总是怀疑公司对他的待遇不公。最近,我想出了防止这种误解的方法。我的撰稿部一位年轻的负责人辞职,去另一家公司担任副董事长的时候,我们以内阁部长向总理辞职的文笔交换了信件,这些信函刊印在我们公司员工的刊物上。那位亲爱的跳槽人给我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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