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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中国大陆一开放广告市场,欧美的广告公司有的或许还在睡梦中,电通转过年的二月就在北京建立了事务所。所长是我1973年就在日本结识的老朋友八木信人!电通的大和它现代广告企业的作业方式;吉田秀雄和他的“鬼才十则”,成了当年还算年轻的我,能在广告路上坚定走下去的鞭策与激励。
但到了“北广”则不同,除了电通依然占据着与公司业务交往的头牌地位之外,奥美出现的频率以及在公司业务上的作用十分突显。我刚到“北广”不久,担任在东京召开的IAA第29届世界广告大会主席的英国奥美总裁皮切尔,在大会结束后,顺访了北京广告公司。对我来说,这算是第一次直接感受奥美。又过了几日,公司管外事的干部安排宴请外商,记得晚上6点刚过,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缀着铜扣蓝西装,内着粉红色衬衫,拎着黑色公文箱,早已与“北广”上下打得火热的“客户”,掐着钟点儿,就径直走进了事先安排好的包间。他就是香港奥美当时的总经理马建伟先生,当年香港广告界尊称“马爷”。“马爷”操着百分之八十五粤语成分的普通话,一见面就把我略带几分表演式的拘谨,扯得无影无踪。这是我与奥美真正面对面的接点,“马爷”成了日后帮我推开奥美大门,认识奥美进而崇拜奥格威的良师益友和今天的铁哥们儿。
“马爷”外表“粗放”,内在“集约”,感觉极其敏锐。他也许认为新到“北广”的我,似乎不再仅是一个与“企业级别”相对应的干部,而是真想在专业上有所长进,可塑的“潜广告人”,所以每次从香港过来,都会给我带点奥美的或者不是奥美的广告方面的书刊资料。他知道我不懂英文,所以都是中文的。比如《如何做广告》、《4A广告公司作业手册》等。这是“北广”其他人在他那里很少得到的“待遇”。一次,他从香港回来约我一起吃饭。席间递给我一本开本不大的简装书,是台湾赖东明先生翻译的奥格威的《一个广告人的自白》。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本书的份量,只觉得书的名字让人眼睛一亮,其他并未在意,道了谢也就收了起来。
回去翻开:“经营广告公司和经营其他从事创造性业务的机构如实验室、杂志社、建筑师事务所、餐馆都一样”、“怎样经营广告公司”、“怎样争取客户”、“怎样维系客户”……一口气看了大半本!一边读一边想:广告的书竟能写得如此生动而直截了当!用今天小青年的话说:“哇!真爽!”我把感受说给“马爷”,“马爷”只说了一句:奥格威没念过大学,可大学念奥格威的书!之后,“马爷”把《广告大师奥格威》、《奥格威谈广告》等书都陆续地找了来送给我;把当时奥美亚洲区总裁利宜德介绍给我,并成了好朋友;1986年还鬼使神差地把在美国的奥美总裁和副总裁都请到北京访问……当然,那时候奥美在长城饭店的临时办公室和1986年以后设在赛特大厦1203的北京办事处,也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
奥美成了我最崇拜的广告公司,因为她深厚的企业文化是世界上最棒的!奥格威成了我最崇拜的广告大师,因为从他那里我找到了做广告人的自尊和自豪!所以,从那时直到现在,我在说到广告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依然是:“广告是人的行业,有广告人的地方就有强烈的喜怒哀乐……”、“除非你对广告所抱持的兴趣甚于其他,否则别轻易踏入这一行”、 “做广告是为了销售产品,否则就不是做广告”“……”。
当初也想“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把这些能让人充足了“电”的好书,介绍传播给为中国广告事业奋斗的广告人,可当的不是那份儿差,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力。
1988年我调到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广告协会,同年10月当了秘书长,主持日常工作。原先想办而不能办的有些事,有了可能。办得与传播奥美文化有关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策动了把《国际广告》杂志从上海迁到北京,直接放在协会秘书处办刊不久,就把原奥美内部系统的《奥美通讯》,以广告插页的方式收纳在每期的《国际广告》杂志中;再一件就是把惦记已久的出版奥格威的《一个广告人的自白》的想法变成现实。因为赖东明先生翻译的中文版本是从日文版翻译过来的,过了“英一日一中”两道程序,再加上台湾的中文与大陆的中文其味道也不尽相同,担心直接用来原意恐有衰减,所以决定用英文原本重新翻译成中文。想法一说给“马爷”,再见面时他就把一本精装的英文本找了来,并答应疏通版权方面的事宜。
翻译是委托当时在“外广协”担任国际联络部顾问的林桦同志。林老原是文化部的离休干部,曾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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