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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跺了跺脚,面对黑暗,沉声道:“好,朋友,今日总算被你逃过了,你既有如此耐性,不管你是谁,沈浪都佩服得很。”
朱七七呼声越来越近,独自呼道:“沈浪,快来呀……”
沈浪叹息一声,回身向她掠去。
朱七七要找沈浪虽不易,沈浪去找朱七七却容易得很。
两人相见,朱七七便纵身扑入沈浪怀里,道:“幸好你没有事,幸好你回来了……”
沈浪道“你又有什么事?”
朱七七道:“金不换,金不换他……他……他……”
沈浪道:“他怎么样?莫非……”
朱七七道:“他将白飞飞绑去了。”
沈浪变色道:“金无望呢?怎地未曾拦阻?”
朱七七道:“那时他还未回来。”
沈浪用力推开了她,厉声道:“你呢?你难道在袖手旁观不成。”
朱七七身子被推得踉跄后退了出去,嘶声道:“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我又不能在床旁守着她,我……我……我那时一直在院子里。”
沈浪狠狠一跺足,飞身掠回客栈。
朱七七跟在他身后,一面啼哭,一面奔跑。
回到客栈里,沈浪四下巡视一遍,道:“金无望可是追下去了?”
朱七七道:“嗯。”
沈浪道:“他可有留话?”
朱七七道:“他说……三日内,必定将金不换抓回来,他……”
沈浪跌足道:“三日,这怎么等三日。”
他深知金无望武功虽在金不换之上,但若论奸狡,却万万比不上金不换,他孤身前去追赶,实难令人放心。
朱七七道:“他走了没多久,只怕……”
沈浪截口道:“他是自哪方去的?”
朱七七带着沈浪到了那小屋窗口,指窗口左边,道:“就是…”
话声未了,突见有条人影,自她手指的方向那边如飞掠来,瞧那轻功,虽也是武林一流高手,但却绝非金无望。
朱七七语声方自一顿,又不禁失声道:“呀,果然有人来了。”
她此刻已只当那封书信必定是别人的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之计,此刻真的有人来了,她反倒吃了一惊。
就连沈浪也不由有些惊奇,沉声道:“这又是什么人?”
这人影竟似已知道沈浪的居处,是以直奔这窗口而来,奔到近前,沈浪才瞧出此人竟是个乞丐。
只见他满头乱发,鸦衣百结,手里拿着根打狗棒,背后竟背着叠麻袋,只是瞧不清面目。
朱七七道:“莫非是金不换又来了……呀,不是”单瞧那麻袋,已知此人乃是正宗丐帮弟子,与金不换的野狐禅大不相同这丐帮弟子在窗前五尺,便顿住身形,抱拳道:“沈兄可好?”
沈浪一怔道:“好……好。”
丐帮弟子又道:“朱姑娘可好?”
朱七七更是一怔,道:“好……好。”
她与沈浪两人,口中虽已答话,但心中却更是惊诧,只因他两人与丐帮弟子,素无交往,却不知此人怎会认得他们,而且还似素识故友。
这丐帮弟了瞧见他两人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两位莫非是不认得小弟了么。”走前一步,走入灯水映照的圈子里,轻叹一声,接道:“小弟近来确是变了许多。”
沈浪与朱七七这才瞧见他面目。
只见他面容憔悴,满面污泥,看来委实狼狈不堪,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仍带着昔日的神采。
沈浪亦不禁失声道:“原来是徐兄。”
那丐帮弟子笑道:“不错,小弟正是徐若愚。”
又有谁能想到昔日那修饰华丽,自命风流的“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今日竟已投入丐帮。
谁又能料想到今日之形容狠琐,污秽狼狈的竟是昔日那风度翩翩的“玉面瑶琴神剑手”?
房中灯光之下,徐若愚看来更是狼狈,他左手提着根打狗棒,右手却以白布扎住,布纹间隐隐有血迹透出。
朱七七瞧着他那受伤的右手,忍不住问道:“方才那封书信,可是你写的么?”
徐若愚道:“不错。”
朱七七瞧了瞧沈浪,含笑眨了眨眼睛,意示嘉许——在此刻这前,她委实未想到这件事又会被沈浪猜中的。
沈浪却故作不闻。道:“多日未见,徐兄怎地投入了江湖第一大帮的门下?”他说话素来处处为别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