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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碍的;可五房势弱、二房雌伏;说不得战火真的会波及过来。
沈瑞从来就是个自私又厌烦麻烦的人。
“贺平盛还罢;到底是贺家人;是生是死自有贺家人自己操心;却不好让瑾大哥冒险……”沈瑞想了想;道。
沈瑞虽没有拦着沈瑾出去奔走;可也没有指望他什么。总不能真的不闻不问;任由沈瑾在外白折腾。沈瑾还是太稚嫩;想要去会馆联络同窗、同年这想法是不错;可要分应对什么事。贺家的事;既关系阴私;就不是外人能随便打听出来。进京的举人都是奔着前程来的;为了一块布条、几个血字就与三品京官对上;谁有那个胆量?
三老爷本就对沈瑾印象就不好;有了今日的事越发恶劣;不过沈瑞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可想的;要是贺东盛没有打算‘清理门户;;那不过是误会一场;要是确有其事;定是牵扯一件要命或是断前程的大事才会使得贺东盛如此决断……那个贺十七不是提什么《论语新解》么?那就打发人出去买上十本、二十本……要是贺家那边真有异样;就打发人送一本过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品京堂的把柄也不是想抓就抓的……”
沈瑞脸上露出讶然;确实巧了;他方才也打的是那本书的主意。
瞧着沈瑾模样;明显是抑郁地狠了;要是不将贺平盛救出来;怕是接下去都不能安心备考。错过一科还是小事;要是抑郁成疾;那岂不是就要成悲剧?
至于贺家那边;不拘到底是什么阴私;既能被贺东盛如此忌惮;那就可用
沈沧病逝;三老爷即便出仕也是职位低微;尚书府这边遇到事情能依仗的只有族人与姻亲。真要遇到事情的时候;与其去考验人心;还不如两手准备的
大年初一;正是四处拜年的时候;贺东盛也是如此。
不说别处;只李阁老府邸;贺东盛就要走一遭。李阁老门下虽有不少人;可贺东盛如今是三品侍郎;在李家宴席上也终有一席之地。
换做其他官员;高品京官与阁臣往来还需避讳一二;可贺东盛与李阁老有师生之名;倒是无需避讳许多。
不过推杯换盏之间;贺东盛不无唏嘘;错过了刑部尚书的缺;想要升其他部门的尚书;就要靠年资了;还不知要熬多少年。到时即便年资都熬满了;也要与旁人竞争;能不能升尚书还是两可之事。沈沧死了太早了;要是晚死三年;他这个刑部左侍郎直升本部尚书也是应有之义。
时也;命也。
不知不觉;贺东盛就带了醉意;到底克制;没有在人前失态。
等傍晚到家中;听贺大太太提及沈瑾过来拜年时曾去探望贺平盛;贺东盛不由勃然大怒:“不是说了十七郎病着;不许其他人过去打扰;怎么还放了人过去?”
贺大太太吓了一跳;忙道:“沈瑾虽不是贺家血脉;可名义上到底是贺家外甥……他大年里的来给十七叔拜年;知晓十七叔病着;自是要探问一二;怎么好拦着?”
“蠢妇我说的话是放屁么?”贺东盛瞪了妻子一眼;道:“谁跟在身边服侍的;叫来说话”
贺大太太虽是心中纳罕;可眼见丈夫满脸怒火;也不再废话;老老实实叫人过来。
不管是领沈瑾去客房的小厮;还是客房那边服侍的婢子;都被贺大太太叫了来。
自沈瑾进了客房;沈瑾与贺平盛的对答与神情反应;贺东盛都问了又问;越听脸色越黑。
待听说沈瑾从客房出来后行色匆匆;立时告辞而去;贺东盛的嘴角已经耷拉下来。
贺大太太支棱耳朵;仔细听着;却是听不出有什么古怪的。不过丈夫的反应在那里;她也知晓自己闯了祸;不由惴惴。
贺东盛皱眉;揉着太阳穴道:“老五还没回来?”
贺大太太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老爷;还是打发管家去接五叔回来吧;大过年的;总不好让五叔一个人在外头……就算是读书再用功;总也不好太累了……”
贺东盛冷哼道:“既是要清净;就让他在外头待着”
贺大太太即便是内宅妇人;见识比不得外头男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不对来
先是族里的小叔子“水土不服”病了;随后同胞小叔子年根底的非要搬出去“备考”;过后丈夫就发话让族弟静养;今日又因有人探病大怒。
贺大太太只觉得嘴巴里发于;只觉得有些不敢想。
“沈瑾;沈解元么?”贺东盛已经在琢磨来人。
虽没有见过沈瑾;不过贺东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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