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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她只盼望在一切结束之后,好让她重新过原来的日子。
林潇娜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于是,谷雨未便低低地说:“我不比你幸运,我打算独身。”
林潇娜明显愣了,“为什么呀?”
谷雨未回避地说:“没有为什么。像是你明明有很多人追,但偏偏喜欢那个人一样。”
林潇娜想了想,“也是。来,喝酒,电子科大两位大美女,这都什么呀。喝,喝。”
林潇娜的情绪感染了她。电子科大的美女,海归的博士,所谓的青年才俊,她是什么?她什么也不是。众星捧月又如何?她还不是做着暗娼,只为偿着那命运根本未知的公司的债?今朝有酒今朝醉,能醉一时是一时。在无法自主的情况下,理智是什么?越有理智越难受。
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喝酒。热情如花的人总是会把一切热的、冷的情绪表现和发泄出来,这是他们的潜质,就像林潇娜。而她的感情向来是内敛的,她不习惯表露出来,也不习惯发泄出来。年复一年的积累,她已经习惯了在人前保持冷漠。
林潇娜喝了一阵儿,谷雨未知道她是难受,也没有劝她。每个人难受时都有自己宣泄的办法,喝酒也是一种途径。既然不危害别人,为什么不行呢?
六瓶喝完,林潇娜又叫了三瓶,谷雨未看不过去,便让她少喝点。
林潇娜把杯中酒一口喝掉,“我爱喝,怎么了?”她看着她,又哧哧地笑,“怎么?连收留我的意思都没有?”
谷雨未没有办法。林潇娜不讨厌,更何况又是同病相怜,她又劝了一阵儿,林潇娜却似赌气,越劝越猛。没有办法,当桌上已经堆了十几个酒瓶的时候,谷雨未终于忍不住了,她夺下酒瓶,“好啦,不要喝啦。”不由分说地招呼服务生,“结账。”
扶扶拉拉的出了门,林潇娜先吐了一大通,谷雨未头疼。家里没有男人,母亲不喝酒,展一鹏即便是喝,也是适量而止。她平日像水仙花一样,是养在清水里的人,哪里遇上过醉酒的人。林潇娜大吐了一阵儿之后,抬起头,“不好意思,雨未,今天真丢人。”
谷雨未只好说:“没事儿,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她说着,发现林潇娜忽然在盯着一个人看。她也看了眼,定了下来。
尽管她只见过他一面,但她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是谷维天。他正低头往停车场走。
谷雨未很不自然,林潇娜却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认识他吗?”
谷雨未摇头。
林潇娜笑,“真不认识?正谷的太子,谷维天。最近杉城不是传说,那是你哥哥?”
谷雨未的心里乱七八糟的,难过、沮丧、灰暗、忐忑、希冀、失落,还有一堆说不明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她草草地说了句:“别乱开玩笑,回去吧。”
林潇娜上了车就睡,谷雨未想问她住哪里,却怎么也叫不醒她。无奈,好在都是女人,就住她家一宿吧。
她沉默地开着车,身边的林潇娜喷出的酒气让她有些恶心。她打开所有的窗户,那一阵阵的酒气还在不断地袭击着她。她只好又打开电台,电台里正在放的歌很闹,大多数的歌都在歌唱爱情,可是,对于我们,爱情是什么?
她无数个夜晚都在回忆鹿鸣用最清冷的口气给她讲的那段话,“你父亲是婚外恋,认识了派来工作的你母亲。后来你母亲怀孕了,然后就离开了杉城。你父亲一直在找,却直到临死前几个月才知道,你们就和他在一个城市。不过,你母亲改过名字,她原来叫徐延晨。”
母亲和谷正雄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她不得而知。母亲遇到了他,是幸,还是不幸?母亲离开杉城,应该是恨。但又带着她回来,应该还是爱着他。林潇娜说,明知一个人和你在一起另有目的,你还会不会接受他?
她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置身其中。
她无可避免地想起谷维天,那个男人。刚才林潇娜的那声“你哥哥”真的让她心惊肉跳了一下。哥哥?还从来没人这样提示过她。
她原来试图掩盖的一切,都在慢慢地向她露出狰狞面目。先是出现了一个父亲,后是出现父母的一张合影,再后来是一个哥哥。
母亲的去世像是揭掉了所罗门瓶子上的符咒,瓶子里的魔鬼都没了管束。而把这些魔鬼放出来的,就是鹿鸣。
一辆车飞驰而过。车里开着音乐,一个漂亮的女子满怀心事地开着车,当对面的车灯照过来时,才可见她旁边坐着的那名女子沉沉地睡着。
谷雨未好不容易才把林潇娜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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