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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一次,就够我受了,哼,还去呀!”
前年中秋节,鲁大海因施工忙不愿脱身,梅志就派通讯员去大岛接潘玉琼,正好她也想看看南鹏是个啥稀罕岛子,值得鲁大海连过年过节也不回家。潘玉琼上岛后本准备住两三天,等运货的船一到就返回大岛的。谁知道碰上九号台风,一住就是半个月。跟着守备队一起嚼萝卜干,喝咸水,尝够了苦头。她急得骂天咒地,寻着鲁大海发火,吓得鲁大海把铺盖卷到了班排。
既然不是上船,到码头来干什么?梅志纳闷了。
“找人传话。正好,你队长在这。请你转告他,老二病了,叫他赶快回来!”
“病了?什么病?”梅志也急了。
“发高烧,四十度,人在卫生队住着哪。他要不回,得,俺跟他再没说的,离婚!”潘玉琼愈说愈气,眼里冒着火又滚着泪。
“潘嫂,你别生气!我一定把话带到,不,我保证要他跟这趟船回来。你放心,晚上他就可以到家,你就准备好他的饭菜吧。”
“哼,让他喝西北风去!”潘玉琼的脸色平和下来,甜甜地说,“梅队长,我可是等着要人。不见人,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梅志避开她那双灼人的媚眼,说:“我保证。你回去吧,孩子还在等着你。”
“那好,再见。”潘玉琼斜了他一眼,一扭腰身,飘然而去。
她的背影楚楚动人,走起路来,脚步轻盈,富有弹力,腰肢一摆一摆,极富韵味。她也有三十一、二岁了,带着两个孩子,鲁大海不在家,她一个人操持(嗬,家里有个保姆帮忙),不能说不辛苦。要是别的女人,早已被生活的艰难磨得走形变样,不是胖得发福,就是瘦得露骨,韶华已过,风韵无存了。可她,仍然腰是腰,臀是臀,保持着优美的曲线。海风没吹黑脸色,倒在她俏丽的瓜子脸上增添了红润。真怪,天生丽质,这四个字就专指她这样的女人吧?鲁大海四十出头了,长年的坑道施工使他愈见老态。让这对夫妻站在一起,谁也会为女的惋惜:她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梅志听说他和她的见面结婚就很有点戏剧性。五五年,刚满十八岁的潘玉琼由舅父保媒,介绍给鲁大海。鲁大海当时在连队任排长,忙着坑道施工没时间回东北老家相亲,就写信回去叫女的来部队结婚。那时候的人没现在这么多讲究,说来就来。潘玉琼由鲁母陪同,从黑龙江畔的老家启程了,行程几千里。一路上潘玉琼都沉浸在幸福而又慌乱的憧景之中。舅舅只对她介绍了这么几句话:他48年入伍,打仗勇敢,立过大功,人很老实,身体棒。其余的就凭她这情窦初开的少女用想象来补充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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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码头后,这一老一少张望了半天,也不见接人。鲁母便说:“她闺女啊,你呆着,俺那边问问。”说完,便颠着小脚朝远处的简易工棚走去。
鲁大海的连队当时正在码头上卸水泥。母亲一走,偏偏他走过来了。他肩上扛着一大袋水泥,穿着一件施工破衣,绾着裤腿,浑身的泥汗。他见这个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年轻女人站在码头上东张西望,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虽说大岛解放了五年,潜伏特务还经常活动,这娘们莫不是个女间谍吧?他走到她的身后,突然吼了一声:“喂,你在张望什么?!”
鲁大海在衡宝战役中被一颗子弹穿过左右脸颊,打飞了半截舌头,落下个说话不利索的毛病。他的口音本来就不清晰,大声喊一句,犹如天边响了一记闷雷,把潘玉琼震得一跳。她转身一看,面前正竖着一位黑雷公似的大汉,尖叫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女人越害怕,鲁大海越怀疑。他“咚”地摔下水泥袋,严厉地盘问:“嗯,你到底是干啥的?”
“俺、俺没干啥……”她浑身筛糠,语不连贯。
“没干啥?到处看什么你?”
“俺、俺找、找人……”
“找人,谁?”
鲁大海的母亲过来了:“你这不是大海吗?”
“娘,是您?”鲁大海惊奇了。
“嗯,她就是玉琼姑娘。”
鲁大海傻了!
潘玉琼怔了!面前这位话音模糊、衣衫破烂的叫化子,就是她的未婚夫?!这哪像她在心中描绘的战斗功臣英俊男子啊!天啊,她扭头哭了……
结婚以后,鲁大海人粗心不粗,像哄宝贝一样供着这位美人儿。可她,对鲁大海却总是那么不冷不热的。那些年,军官家属没事干,潘玉琼吃饱了就喜欢串门。时间一久,她与团里的一个白脸干事眉来眼去地勾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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