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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阴影撞上。顿时后退了好几步伐。
来不及捂着头自怨自艾甚至要人负责,就听到一个男声在耳边炸开,“走路低头不看路,你真以为自己眼睛长头顶上了麽?钱、四、宝。”
那个尾音上扬的音质和欠扁的傲慢音调,打死我我也听得出来人是——邱晨。低头确认了怀里的东西没有泼洒出来,我也懒得和一性子任性的家伙斤斤计较,斗勇称狠。横瞪了他一眼, 迈步就要进去,却没想他颀长的身影只是单单站在那,长手一伸,抵住了门,轻而易举地就阻止了我想要过户不招呼的企图。
“你来找谁?在这干嘛?”墨黑的瞳子紧盯住我,“你手上的伤,不是还没好麽?瞎乱跑什么!”
知道他的发问是出于好意,可是就不能不用那么凶巴巴的语气麽?可是这一连串的问题几乎让我难以招架,最后只好捡个最容易的回答,高举了举手里的便当盒,“给我相公送饭。”今天见到他,我一点也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这大概是那天在F市同仇敌忾造成的亲厚感所致。看他面色不豫地瞪着我手里那个“你现在要出去?”
他顿了顿,看着我说,“刚刚是打算,不过现在,不用了。”
“你们公司重新装修了呀?”我环顾四周,发现原本熟悉的前台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嗯。”邱晨一手撑在门边,低首垂眸地注视着自己手里酒红色的手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挺好看的。”我似模似样地点点头,“未来感十足的灰色架构,很气派!恩恩。”
邱晨噗地一下就笑出来了“我说钱四宝,你就撑吧,这都还没装修上去,你看到那些只不过是夹板和水泥。”
我大窘,连连说,“你忙你忙,我自己去找他。”
结果被他一把握住胳膊,“他不在。”
池白浩这个点一般都在公司啊,大概看出我的疑惑,他放手,改握住手腕,“你跟我来。”
原来他是要给我带路呀。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房间,里边空无一人。
就像古代厢房设计一样,这房间也被分为内外进,里边的构造是办公室,而外里则被设计成会议室格局。
“池白浩就在这工作?”
“不是。”他就近挑了沙发坐下,懒洋洋地开口, “你先坐这等等,现在人挺多,池白浩动作也没那么快。”
“……”我有点为难。等是没意见,但便当可等得了麽?
一时间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感到有些尴尬,“诶?你不要去见客户?”
“啐!客户有什么好见?”他回头瞪了我一眼你,我缩了缩头,看他一副正装打扮,手里还提着个精美的粉色纱质网格袋的模样,明明就是去见客户的德行嘛!
“那你要见谁去?”
他耳根一红,声音略低了下来,眼神撇开,嘟嘟囔囔,隐约听见什么重要之类的词。
“你的手,怎么样了?”还没从突然的窘迫中回来,他硬邦邦的语气愣是把我拉回了现实。
“最近有点痒,应该要快好了。”
“纱布有没有换?”
“有,每周池白浩都会帮我换。”
“这个你拿去。”他随手一扔,直接就把手上那个粉色袋子给丢进了我的怀里。拆开一看,是一个上边有稀奇古怪邋里邋遢的连体字的簇簇新的盒子,看起来像是黎巴嫩以色列阿拉伯语之类国家的文字。凑近它,还能闻到股奇特的幽香。
“这是啥特殊酱料,味道这么好闻?”最近食欲大振,鸡鸭鱼肉没少吃,有这香料佐餐,不愁自己会被膈应死。
“它的确是好酱料,用来蘸你的猪肘倒是再合适不过了。”说完他还白了我一眼,手一伸直接横夺过我手上的盒子,在手里掂了掂,鄙夷地看我,“钱四宝,你能不能再弱智一点?这样发展下去,我都会替这药不值。”
嗤!原来是药而已,但听邱晨这么说我也立刻不服气起来,“前有鲜花插在牛屎上,后有好药蘸在猪肘上,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值的?”话虽难听了点,但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况且也不见得你那药能好到哪里去!”外国的药就一定是好药哦?可笑!
邱晨的眼眯了起来,“看来你不只在家养病,连脾气都给养大了!池白浩家果然风水宜人!”
“我的脾气本来就很大!”
“是么?”
“……”邱晨略略抬眼看我,那平静带着审查的目光让我突然有些心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