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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实还是不想相信,他胳膊走缠抱,以棍子滚裹着化凤吟的来力,但凤吟那来力似乎跟胳膊都没关系,他步子都没过身,离开自己还有距离,并不存在捆腿锁腿或者脚踏中门,而就是随便的蹭,步子都是散乱了。
裴秋实真郁闷了,眼见被推出了场子无能为力,他想过出手打凤吟,但每出手都感觉被阻挡回来了,而且脚下不稳,力也无力,硬抗了几下要不是凤吟暗暗拉着自己,早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感觉脚都软了,或者大地在动。糊里糊涂就被请出来了。
凤吟一抱拳:“多谢裴兄弟成全。”
裴秋实心里暗暗骂了凤吟句好听的,但是非常惊奇,没有脾气。不服中又含着无限的怀疑与惭愧。天下之大,山外有山,感觉到差距了。
其实迎门解带主要是因为功夫深,而这个功夫深跟凤吟这个功夫深又有不同。那个再下功夫,终究是在快准之上耗费精力。若凤吟这般出手就让人拔根裹了,什么都出不来了。这是阴柔的,快起来自然也是封住了打,而且一步到位,这就是硬打硬进无遮拦,与其说硬打应尽无遮拦,不如说硬打硬进难遮拦。
兵器也一样,袁凤吟不玩大枪,就是花枪,与拳一路“封闭四枪”。
当出手时就出手,当收场时则收场。也差不多了,大事要紧。
………【第九十二章 人到难处想宾朋】………
第九十二章人到难处想宾朋
一切如闹剧般开场,又如闹剧般收场。用不着凤吟去管,伯芳跟青面就处理了。
伯芳从未感觉拳法竟有如此奥妙,恍惚之间连胜数战。但伯芳却越打越没意思,感觉这比试不公平,定是对方当着弱势不敢出手,即或敢出手,也为了保命而不敢下手,即便敢下手,也因为士气已无不能挥。
就先前那小步快拳之人,一个粗糙的劈砸,还是模仿裴秋实的三环套月,要领全不知,这就接不住了。又一貌似弓马扎实,臂膀有力之人,一步之后竟滚翻而出,真是蹊跷。
伯芳越战越勇,架子一撑不必走动都管用,有几人竟然无从下手,杠力即偏,翻手而出,观者难自己也不知。
伯芳的身子越打越带劲,但心里越打越没意思,感觉是对手在欺骗自己,道声“累了”索性下了场,独自琢磨胜人之理,还是不得其解。
这几战让伯芳又膨胀又迷惑,甚至动了偷袭童安祺、试探裴秋实的想法。
练拳时吭哧吭哧的一会就累了,而比武时闹腾了一下午,身子还不绝疲乏,伯芳开始偷偷看几个跟他交过手的人,观察他们脸上带出的反应,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有同感者。
晚饭前凤吟恰到时机地宣布了“招贤贴”,又宣布了瑞昌将完全撤股撤人与“庆隆”分家,庆隆之前的业务以及与瑞升昌的业务瑞昌概不干涉,各行其路。但与庆隆镖局依然是相与同盟之好,若有求助依然按绿林亲一分的规矩来办。
至于养庆隆老人老,身股依然全份这些,因为是门内之事,也就只字未提,但江湖上已然知晓瑞昌已完全独立。
其实瑞昌分不分家,对江湖上本无什么影响,但这个时间分家,却转换了一个问题,就是“守家”失职之故乃是瑞昌庆隆好规不严,分配不当之故,对华北第一镖局而言并无名誉损失。而事实也是如此,自此瑞昌是瑞昌,庆隆是庆隆,合作了几十年的买卖分道扬镳。
这其中实际有两个根本问题,一是股东参与号内管理,二是镖师出山并非一门。
而这两样,却是西帮商人恪守之经验要规,股东不得干预管理,东家的儿孙亲戚也不能进入商号,全权交与掌柜处理,这样就少了很多管理上的麻烦。
而伙计也是从十几岁就经过选拔考试去商号学习,苦练十年可以协办业务,然后才有机会当上掌柜。而同一字号除非特殊情况外聘挖墙脚寻求掌柜,通常只有自家号上培养的子弟才有资格当上掌柜。外家而来即便收了也不得重用。这也避免了很多问题,最简单的就是为了不生二心,没有外债。
对于凤吟来说,失了庆隆多年的根基与经验,重新组建队伍谈何容易,这无疑是训练新人。而也就这个急需用人之计,才更能考验掌柜的眼光与远见。
袁凤吟很快在子弟里选出了一班人马,这些名额在心里已悄悄排清。自己身兼股东与镖头之职,因而以身作则,以号规门规严格约束自身权利。
鬼五为大掌柜,处理一切业务,配副手助理。盖克文为二掌柜,负责号上业务。吕国伟为外务掌柜,负责联络商家,拓展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