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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将,命令下达到连级。同时,杨总督自军事战争结束后,以财政困难为由,不断的裁剪军队,不断克扣均垧,直接造成了军队力量日益削弱。
赵老四是巡防营的一个团长,以前他手下有近百人的队伍,但现在只剩下二十来人,只能维持正常巡逻,根本就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赵老四依旧说着军队如何不像样子的问题,由而也说到了自己。以前他这个当团长的权利、财力全不在话下,现在却连二十多人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他自身更是在杨总督倚重的云南、甘肃汉族亲信和以回族人为主的新军回营的夹缝中忍耐,军垧少了,就少发一点,任务多了,就多干一些,俸禄少了,就少花一点,他唯恐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惹恼了那些亲信,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如何剿匪方面,他却并不主张剿灭,既然军队的力量不足以保护百姓,那就让土匪们保护百姓吧,这样土匪能得到为数可观的保护费,百姓也乐得一个平静。
陈县长和赵掌柜听着这话无可奈何的摇头。陈县长想让赵掌柜招安土匪的心思也淡了下来。“都是如此,我欲何为!”他这样想着却轻松了许多。赵掌柜此时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想到了土匪给百姓带来的恐惧,想到了土匪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想到了那英勇果敢的土匪头子,他想一定要想个办法,确保大家相安无事。他暗暗的想着法子,却给他们谁也没有讲出来。午夜时候,戏台终于散了。赵老太太在赵迪和几个媳妇的搀扶下进了上房,此时赵掌柜、赵老四、陈县长们依然点灯夜谈,陈赓生在一旁伺候着。屋子里热烘烘的,棉窗帘、棉门帘都放了下来,桌在上地下到处都是烟灰和吃过的果皮壳子,空气中弥漫着呛烟的味道。赵老太太和赵迪进来不觉皱了眉头。随即赵迪对陈县长说是休息的时候了,母亲已经安排家人把那边房子烧的很暖和。说完,拿起了挂在里屋的陈县长的棉外套,陈县长随即告辞了诸位跟着赵迪一前一后的走了。
陈赓生此时已经非常困倦。几人说话的当口,他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也不能说,他只默默的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水没了,他帮着蓄水,火没了,他帮着添碳,烟没了,他帮着点着,天黑了,他帮着放门帘,灯暗了,他帮着挑灯芯……这个晚上,他寂寞的忙碌,黯然的思索,听着从来不曾听过的话,想着从来都不曾系统想过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有先前的紧张、兴奋、沉思而转为疲倦了。当他已经听不到外面唱戏的声音,他想着戏已经散了,赵家庄的人们该散了,各回各家休息了,临近庄子的人们也要三三两两的回去了,赵老伯又该开启那扇大门,看着一个个外庄的人兴致勃勃的走出。
突然,门开了,他看到赵老太太、赵老二、赵老四的媳妇和赵迪走了进来。每个人都穿着簇新的缎面对襟棉衣,罩在漂亮的绸缎面旗袍上,缎面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一层层绿色、蓝色、红色、水红色不停的变化,煞是好看。他看到赵迪拿起了棉衣催着陈县长回去,陈县长乖乖的跟在后面。他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不光人长得标致,而且很会来事,陈县长都听她的话,不知她和那位陈县长的正牌夫人相处的如何?从来也没有听他们说过什么,但是有陈县长这样呵护着她,她应该过的如意自在。
陈赓生满怀心思又回到自个住的小屋,赵家庄已经是一片夜的寂静。富贵华还没睡,掌着灯坐在炕上。听到陈赓生进来,他蹭的跳下了土炕准备出门,陈赓生对着富贵华笑了笑,富贵华什么也没说便把隔壁的春桃拉过来了。他对陈赓生说春桃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明天他们就到县城去了,他们可以在那里找点事情做,他们不想一辈子呆在赵家庄当伙计。陈赓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都被春桃哀怨的眼神制止了,这个眼神看得他心惊肉跳,终身难忘。他突然间问自己,春桃不是说过不喜欢富贵华吗?为什么突然间答应了?女人怎么变化的如此之快令人不可思议。但这些他都不去管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幸福,他作为局外人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夜晚,他躺在床上久久不曾睡去,白天的一切如同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萦绕,春桃那哀怨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压抑着他的心口。
正月初三一大早,陈赓生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听到了赵家庄的嘈杂。“一定是陈县长和赵迪要走了。”他爬了起来朝着富贵华睡过的地方看了看,却不知富贵华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匆匆忙忙穿好了衣裳,向另一间屋子走去,却只有三个孩子在那里沉沉的睡着。“富贵华呢?春桃呢,他们去了哪里?”他在院子里寻了一圈也不见他们的踪影,直到一个伙计说他们天刚亮的时候就走了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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