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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孩听,告诉他,无论多少男人从她身上过,她都只能是他的,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是他的,除他那把钥匙,谁也打不开她的这把锁。
那之后,有人就把话说到她脸上,说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她笑笑,说,这个女人,你也说累了吧?脸色一变:累死你!活该!之后又说,我就要叫那有的人,睁开眼瞧着死不了的莲!
既然一个人豁出去了,便就也没什么可怕的,那说的人呢,见碰到了这样茬,也是好没意思,摇摇头走路,只好任她去了。家乡有句话,叫做好鞋不踏臭屎。在人眼里,莲已经就是臭狗屎了,谁还去踩她?
如此时间长了,竟真就没有人再议论她。直到后来,她真的死了,死在蔡大牙的枪口下,说出来,人还都不相信,说那个女人,她也会死?
那年冬天,三十团再次攻克了县城,活捉了躲进城里的瞎马。因这瞎马曾经在河阳集一带活动频繁,恶贯满盈,上面决定将他交给阿阳集的群众处置。
瞎马被押回乡,关押在河阳集原保安队大院的西屋里。看押他的三十团的弟兄将他捆棕子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吊在房梁上。
陈朴真随蔡大牙一起来到西厢房,俩人站在房间门口,盯着吊在梁上的瞎马,心里几分复杂,眼前的情景梦一般。因那瞎马被吊了一天一夜,早没了平时那副凶像,只露出一脸苦相,最是那双眼,竟显出了哀告的神色,这样子让俩人有一点扫兴,原来他们针锋相对地斗了这多年,竟是这样一个没几分成色的孬种。
那瞎马见来了陈朴真,便怀了几分侥幸,下意识地求饶说,兄弟,看在咱本乡本土老保安弟兄的份上,过去对不住的地方,都是各为其主,没法子的事,今儿你单能留我一条生路,山不转水转,今后用得着老哥……
陈朴真没等他说完,冷笑一声,呸地啐了他,新仇旧恨一起迸燃……蔡大牙见状拦了他,他便恨恨地转身离去,知道哪怕再多呆一分钟,这瞎马便有可能活不到明天的公审……
陈朴真离开后,蔡大牙瞅瞎马那副熊样,笑笑,点一支烟塞他嘴里。那瞎马就势深吸了一口,说,这位兄弟,能知道你尊姓大名吗?以后我也好报答你。
蔡大牙笑了:老兄,只怕我这个人的恩是你报不了的,不记得你说过多次的,要掰掉我的大牙么?没想到我的牙长得好好的,你的马蹄子今儿弄不好就要给我砍下来点天灯了!
瞎马这才看出,眼前站着的这个长了一口大板牙的彪形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蔡大牙。不由自主,更显出一副松相,说蔡区长咱俩也是有缘分的弟兄,你今儿只要放了我,以后咱保安队保证再不同你的区队为敌。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死心,我放了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对我区队,对我根据地军民犯下的罪,够你瞎马死一百个的了!这会儿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放了你?你先问问全区的百姓答应不答应!
瞎马的头勾下来。
那晌午,蔡大牙走后,一群赖子走进来,其中一个说,过去都是人揍我,我还没揍过人,今儿我也过过揍人的瘾。鞭子拿起来,手就软了,说这家伙不善,别回来死了不饶我。另一个说,这个赖熊,到这会儿了还怕他,看我的!一气抽了五十鞭,周围一片喝彩声。
一个老太婆从人缝里挤进来,手拿着一把做鞋用的针锥,朝瞎马的下身使劲就攮:这个牲口,你也有今天!你还我的闺女!你死一百回也解不了我的恨!我要零刀旋了你!
瞎马开始还不出声,后来实在忍受不住,嗷嗷叫起来,再到后来,就叫不出来了。
第二天,各村的乡亲成群结队地来到河阳集的骡马市上,在当初瞎马给群众训话的地方,召开了公审大会。
那天刚交了九,天气格外寒冷,前来参加公审的百姓却熙熙攘攘,像平时赶会一样。会场设在骡马市的东口,用六辆牛车搭起台子,台子下面放着一把大铡刀。当区队员们把瞎马押上审判台时,台下群众齐声喊起来:把瞎马的马蹄子砍了!把他零刀割了!
虽是三九天,人嘴里不停地哈着白气,那场面却像三伏天一样,叫人不由得眼里喷火,身上就像发着高烧。等到正式对瞎马执行死刑时,瞎马知道大限已到,再怎么哀告也是无济于事,倒也显了几分从容,只对那蔡大牙说,要还是爷们,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蔡大牙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下审判台,群众哇地一声骚动起来,就见蔡大牙亲手举起了铡刀,人群乱哄哄的,没有人听见铡刀响,只见先是瞎马的两只脚,那脚上还穿着黑布鞋,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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