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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想起杜文了?”
白骥的筷子停了下,“嗯”了一声。
“过去就过去了。”汤妮轻描淡写的道,“你不如想想当初要是去了会怎样。”
“去了……大概会有个男人用枪顶着你的头,要我在你和杜文间选一个。”
汤妮挑了挑眉毛,道:“你选了谁?”
“……你。”白骥面不改色的撒了谎,“我怎么可能选杜文。”
汤妮笑起来,抿了口红酒,问:“后来呢?”
“你和杜文都没事,绑架犯对我来了一枪。”
汤妮又笑了,边笑边摇头:“这绑架犯到底是来干嘛的?”
“谁知道。”白骥也笑,如今他脸上的肌肉恢复得不错,正常的表情做的七七八八,咋一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受过严重的伤,“也许是来玩我的。”
“可能吧。”
俩人谈笑了一阵,外面寒风阵阵,他们抿着小酒吃着小菜,随意聊着一些闲话。在那天之后已经二年了,白骥的缓刑即将结束。其实结束不结束也无所谓,他开了间小店,卖炸鸡之类的连锁加盟店,汤妮帮他搞定的一切,进项足够温饱有余,生活安稳,平淡而幸福。
以前所有的基业都随着杜文的死烟消云散,至少和他白骥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还想过正常的生活那些钱最好碰都不要碰。况且,杜文和他从法律上毫无关系,他根本没资格去接收那份财产。他现在最大的财产就是南边沿海的那幢别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卖,宁愿让那些没素质的租客毁着里面的豪华装修。
怦——!
看着白骥低头去拾红酒杯,汤妮关切的道:“你有没有去定期检查?”
“我没事。”白骥努力稳住发抖的手,“当然有去检查的。”
“我陪你再去查查吧。”
“不用。”
“可是你最近总是抖啊抖的……”
“我说了我没事!”
白骥突如其来的怒吼令汤妮露出受伤的表情,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放软了声音道:“对不起。”
“没事,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我没有心情不好。”
“因为杜文……”
“我没有心情不好!”白骥不知不觉就提高了声音,“我好的很!”
汤妮就这么看着他,慢吞吞的道:“那你的手为什么抖?”
“没有抖啊。”白骥举起手,凝视着那越抖越厉害的手掌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汤妮站起来,面无表情的道:“因为杜文死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有一个病会抖,但那病不传染啊!”
汤妮又笑了:“你是杜文啊。”
白骥更加莫名其妙了:“哈?”
“你是杜文。”汤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举到他脸前道,“看,你的脸和杜文一模一样。”
白骥定晴一看,果然,那镜子里的脸正是杜文,毫无二致。
“怎么会!?”白骥大叫起来,“怎么会?我是白骥啊!我是白骥!”
嘀……
好像水滴的声音。
嘀……嘀……嘀……
白骥能感觉到黑暗,还有说不出的压力,他努力抬起眼皮,几秒后成功了。眼前是一片朦胧的光,还有一张熟悉的脸,正如刚才梦中般,汤妮开口道:“感觉怎么样?”
他想说“我没事”,可是插着的气管限制了说话能力,他无力的动了动手,就感觉一片温暖包住了他冰凉的手。
“杜文没事。”汤妮轻轻把他的脑袋拨到另一边,他看见杜文就躺在隔壁床上,正扭着脑袋看过来,那眼神晦暗不清,连他都看不明白了,“我也没事,那家伙打了你一枪就跑了。”
白骥吃力的把脑袋转回来,用手指了指自己,汤妮会意的道:“子弹打穿了肺,不过没伤到其他主要脏器,你没事,会好起来的。”
这一刻,白骥突然想起刚才梦中说过的话。
「这绑架犯到底来干嘛的?」
「谁知道,也许是来玩我的。」
操,真是玩啊?
白骥一直到一星期后还挂着氧气罩,没事就躺床上思考人生。那个家伙的通缉早散出去了,敢绑架警察,这绝对是作死,只有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份。汤妮来的挺勤,等他能自理了才渐渐来得少了,每次来也是匆匆忙忙,一脸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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