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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是恨毒了吴太太的,不止霸占了女儿嫁妆,把女儿玩弄于鼓掌间不说,还拿捏着女儿时常回娘家打秋风,使徐家不得不替吴家擦屁股。
更可恨的是,吴家大概也知道女儿三番五次向娘家伸手要钱要权,已让徐家上下厌烦至极,觉得女儿已没了利用价值,就一脚踢开不说,还妄想把徐家也拿捏在手心,这是何等的阴毒妄为?
可叹女儿到了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一心为着婆家说话,甚至还为了替吴家擦屁股,居然求到徐璐头上去。如果说徐璐买账还好,若是不给面子,女儿在吴家哪还有面子可言?
女儿虽然糊涂,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如今却变得面目可憎,一心帮婆家算计娘家,徐夫人再是疼惜她,也不免心灰意冷。
徐夫人越是对女儿失望,越是恨吴太太。
可以说,徐夫人对吴太太的恨,已如东海之水,延绵不绝。
徐夫人矛盾至极,她很想不管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可骨肉连心,若是不管她,她在婆家日子也难熬。思来想去,最终徐夫人仍是腼着一张老脸,对徐璐道:“峰儿媳妇,你这个表妹就是个心软的,可有的人,就就爱拿捏着她的心软,把她往死里欺负。我是没法子替她撑腰了,还望峰儿媳妇看在亲戚的份上,好歹相帮一二。”
徐璐说:“大姨母过奖了,表妹并不觉得受了委屈呀。是不是,梦兰表妹?”
徐梦兰绞着帕子,讷讷地道,“表嫂说笑了,有爹娘在,还有表哥表嫂在,我又何来委屈之说?”
徐璐看着徐夫人,“大姨母也听到了,梦兰表妹并不认为她受了委屈。咱们还真是淡吃萝卜闲操心了,呵呵。”
徐夫人脸色很是难看,痛心疾首不说,更是大失所望。显然对这个女儿的糊涂也是无可耐何到极点了。
徐梦兰却看着徐璐,“表嫂,原本咱们吴家丁忧期间,是不该四处走动的。但因家中出了个刁奴,不但蒙蔽婆婆,还离间我们婆媳间的感情,这等恶奴,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刘知府也太心慈手软了些,这等刁奴,还与她客气做甚?直接打杀了便是,却是不必再放出来害人了。表嫂以为呢?”
徐璐盯了徐梦兰半响,说:“表妹与我说这事儿做甚?表妹若觉得那刁奴该死,直接与刘知府说便是了。”
徐梦兰赶紧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刘知府却是不肯听我的,非要说那刁奴是受我婆母指使。我婆母又岂是那种人?分明是那刁奴为了脱罪,故意攀咬婆母,就是要离间我们婆媳间的感情。那刁奴在衙门一天,婆婆就要受罪一日。婆婆是我长辈,我这做媳妇的,岂能坐视不理的?所以还请表嫂出个面,去与刘知府打声招呼,把那刁奴早早处置了吧。也免得她再胡乱攀咬人,更连累吴家的名声。”
徐璐真想仰天长啸,这是打哪来的奇葩呀?怎一个贤惠了得呀?
吴太太见媳妇总算开了口,这才赶紧道:“让亲家奶奶笑话了,这事儿原是我的错,不该糊涂,听信馋言,委屈了媳妇。如今总算明白过来,更是后悔死了。那刁奴可恶透顶,这些年来可把我坑惨了。也亏得媳妇不计前嫌,还肯原谅我。可饶是如此,一想着以前的所作所为,这张老脸,简直没地方放了。”然后羞愧至极地低下头来,拿帕子抹眼,一副确实羞愧不已近神色。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吴太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又继续道:“至于我那女婿,他一向是忠厚的,哪能霸占妻嫂嫁妆的道理?分明就是那刁奴混说。我那女婿再是忠厚老实不过的,因媳妇出身大家子,却不善经营,所以自动把铺子田庄交由我手上,要我打理。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营生的,所以只好交给大女婿。当时媳妇也是同意的。我那大女婿家中世代经商,也颇有经商天赋,这不,嫁妆交到他手上,这才几年间,媳妇的嫁妆就翻了几翻。因要把生意做大,前儿个买了艘航船,准备做海上生意。海上生意利润虽然高,但所需资金也雄厚,女婿把所有银钱都投到商船上,因航船才出了海,大概也要三五个月才能看到收益。所以这阵子大家手头确实有些紧,就有腾挪不开的时候。不过大女婿说了,再坚持三五个月,利润就翻倍了,到时候咱们家都能得到分红。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大女婿却被那刁奴攀咬,被弄进了官府,如今都还在官衙里出不来。女婿是海家的主心骨,一日没了他,家中岂不乱了套?那海上生意岂不要大受影响?所以恳请亲家奶奶发发慈悲,看在梦兰的份上,恕了我那女婿吧?我那女婿经商多年,家中财产万贯,如何会贪墨妻嫂嫁妆的道理?”
屋子里,包括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