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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住在静安酒店,四星级酒店,标准间,他是常客,优惠打折,再则住习惯了,又喜欢静安酒店的氛围,虽然前些天跟着秋上林小挣了一笔,但始终不习惯去住更豪华的酒店。
无奈的回望床上睡死过去的人,举着话筒小声答话:
“是。”
“没错。”
“我从火车站接到。广州到上海,坐了三天火车。”
“累坏了,睡熟了。我看他眼眶都青了,好像一直没睡。”
“嗯,你通知上林。我估计她后天就能到,到了我去接她。”
“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
放下电话,无声的吐气。
李长生呀李长生,你可真……苦笑,大胆!
上林下林并非独自上路。秋建国没空,但刚好食品公司有人到上海出差,拜托了他们照顾俩孩子,总算也安慰了张红卫——虽然她转过头又忙得不可开交,早把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这回事忘到脑后。
食品公司的业务员腰间BB机震动几下,他看完,犹豫是否叫醒上铺睡熟的秋上林。
她却自己惊醒过来,俯身问:“怎么?”
对方把BB机递给她,示意自己看。
就着卧铺车厢微弱的灯光,看到一行字:“华哥接到长生在上海,勿念。”
她觉得,车厢咯噔一顿,把她一直吊着的心,震回了原处。
热泪盈眶,我靠,我爱火车,我爱慢车,我爱绿皮车。我吊了这么多天的心,今儿总算自己回去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长生觉得他和秋上林分别了有两百年那么久,但看到她的瞬间又觉得似乎昨天才见过,感觉原来并不可靠,如果她不来拧自己的耳朵,李长生想,如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扑上来拧我的耳朵,我说不定多想你一些。
“能耐了,会逃跑了,从汕头到上海了,一路坑蒙拐骗来的吧?说,路人有没有偷别人东西!”拽着他的耳朵,顾不得酒店大厅人来人往,也顾不得前台小姐的诧异。
害我们担心那么久,一句‘你来了。’就想打发?
他想挣脱,又怕使大劲害她受伤,一边控制着力道挣扎,一边不耐烦的试图推开把他当成了棕榈树的无尾熊秋下林:“你放开我。”
下林抱着他,眼泪成片落下:“哥,哥,我以为你被拍花子的带走了!”
“我拍他们还差不多!”长生没好气。
下林抽泣,两只手臂紧紧的箍住长生的腰:“姐说你可能被偷盗集团拐走,不然就卖到了山村里当童养丈夫去了。”
原本很不耐烦的掰下林手指,闻言顿住,侧头去看秋上林,她揪着长生耳朵正在冷笑,听弟弟吐槽,也不知是该冷笑还是讨好,既想好好给他一通教训,又觉得当时所说确实过分,要笑不笑的僵持。
三人斗鸡眼似的你瞅我,我瞅你。
华子右手半挡脸,从他们抱成一团开始就假装不认识,躲到对面沙发闲坐。眼见有愈演愈烈之势,饶是清晨,也源源不断有客人退房、吃早餐,安静的大厅只有这角落哭声骂声辩驳声纠缠,眼见再也装不下去,只得无奈起身,过来劝解:
“有话咱们去房间说。”说着很不安的环视四周,对他人点头表示歉疚。
上林恍然,连忙放下手,整整衣服,手指梳梳头发,收起泼妇相,假装淑女。
秋下林哪管许多,只抱着李长生不撒手,鼻涕眼泪往他衣服上抹。长生和他角力半天都没掰开,只能当他不存在,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路拽回房间。
他们的房间华哥已提前预定,定了相邻的两间套房。不得不赞叹这个时代酒店从业者的素质,前台服务生听说两间房只入住三个人时,好心的劝说华子,定个套房,挤一挤就好;不然一双人标间,一间单人标间嘛,可以省很多哩。
华哥只是笑笑,没有明说。
让秋上林去挤?我可不好说。
她从来就不是能凑合的主,衣食住行不求最好但求最精,特特在站台上打电话告诉我订两间房,当时还没有李长生的下落,只为她和下林订房间而已。
此时的上海已初具大都市的雏形,但完全达不到后世的繁华,静安酒店也算高档酒店,上林进门却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华哥解释说最近正在南方的梅雨季,前几天暴雨不断,前天开始才逐渐停歇,今天是十几天来第一次见到太阳的踪迹。
虽不满意,好在房间很干净,设施也齐全,她又在火车上晃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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