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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小阵子,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在四个黄衣的带刀人环卫之下从殿后步出,那四人中,赫然便有一个司熠辰。
那小皇上虽未亲政,但也过了二十岁,行过了加冠礼,还差点有了个龙子,看上去也不是很稚嫩。他一边落座一边道:“众位臣工不必多礼,快快平身吧!”语气冷淡漠然。司熠辰四人手按刀柄站在皇帝身前,那小太监侍立于测。
小皇上道:“请各位挨次把去年的各项事务报上来罢。”陆鼎是丞相,掌管天下大事,自然不用汇报具体事务。户部尚书卓籍英从袖里拿出一份奏章,率先上前道:“臣户部尚书卓籍英禀,去年一年中,我朝全国总收入为白银一千一百零十四万两八十六钱九分六厘,总支出为八百三十六万五千五百七十九两五钱三厘。其中京城……”他照着奏章上一点一点念下去,有条不紊,清楚明白。待他奏完,冯六阳也上前奏道:“臣吏部尚书冯六阳禀,去年一年中,我朝全国有数在案的官员变动总数是三千三百五十二人,升职重用的有一千五百九十三人,降职调用的有一千七百五十九人。其中……”接着又奏明了重要的人事升迁,又按地区分别阐述了升迁人数和升降级数。接着古轩道:“臣兵部尚书古轩禀,去年一年中,北方夷狄共来犯五十九次,无一例外均被我圣朝大军击退……”又细细说明了来犯地点、斩敌首级数、俘虏敌人数、我军伤亡数,各项数字有条有理,一丝不苟。王正奇、车捷和傅致尧又上前禀报了自己去年的工作成绩,姜朔听得暗暗心惊,对他们的认真仔细大为咋舌,暗道:“即使是结党营私之徒,也没忘每日的工作,看来我朝果然是底蕴深厚,不容小觑。”甚是满意。
除了路途遥远,或是服丧守制的官员,今日来朝的人也有七八十个,挨个奏报下来,也花了两个多时辰,陆鼎听得仔细认真,不时指出个中错误。而那小皇上耳中听着这些数字,目光却只是呆呆盯在一处地面,明显是跑神了,连众人奏报什么时候结束的都没发觉。陆鼎轻轻咳了几声,他才猛地清醒过来,面上仍带有一丝茫然。
吏部尚书傅致尧上前道:“启禀皇上,今年春节后十天,天下古刹少林寺的后山里现出宝物,前来献宝的少林寺僧众就在殿外相候。”小皇上听到宝物,好似稍微高兴了一点,道:“宣他们进来罢!”
傅致尧走到殿口,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红旗,向外招了几招,又回到队列中。不多时,殿外响起钟磬之声,殿口现出一群鲜衣俊美少年僧人,一边吟哦颂念,一边按着预定的步伐缓缓走上前来。众官员有序地退到两侧,那群少年僧人在当先的延空率领下向左前进四步,又向右后退三步,向右前进四步,又向左后退三步,身体却一直正对着前方的龙椅。就这样按着“左四右三、前四后三;右四左三、前四后三”的节奏到了龙椅三丈之外,延空长颂一声佛号,手捧一方红木盒子,五体着地跪了下来。那小太监走下两重九级玉阶,从他手中接过木盒,打了开来,正要拿回给小皇上看,小皇上挥手道:“拿出来给大家伙都瞧瞧!”
那小太监迟疑了一下,将木盒放回依然匍匐在地的延空手中,然后从中拿出一块石板,高举过顶,朝着四方转了一周。姜朔身在前列,看得明明白白上面是“天地变,异姓王”四个歪歪扭扭的青色古篆。
众官员中升起一阵疏疏淡淡的惊呼和唏嘘,陆鼎不动声色,低头看着两尺前一方大理石砖地面,不作任何表态。卓籍英上前两步道:“皇上,这六字是秦朝时候的大篆,并非今人伪造,看来早在秦时,上天已有注定了。”冯六阳也上前和卓籍英并排道:“皇上,卓尚书所言有理。如今能有资格封王的异性人,只有陆国师一位。那年前之事,请皇上顺应天意,给个定夺。”他二人一开了这个头,车捷、傅致尧、古轩、程鳌等人纷纷随之上奏,一时间喧哗异常。皇上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向后一靠,看着他脚下嘈杂的朝堂,嘴角似乎浮出一丝冷笑。
程鳌出列奏请之时,将姜朔撞了一个趔趄。姜朔稳了稳身子,偷偷看了王正奇一眼。王正奇屹立如山,面如刀刻,冷峻异常,直盯着脚下一方石砖,任身边官员进进退退,石头人般动也不动。姜朔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心道:“等他们闹剧一过,我便站出来罢!我便率先同国师、丞相、太子太傅、天机院主事,权倾天下、一手遮天的陆鼎陆大人唱反调了!”想到不久后的场景,热血上涌,太阳**一阵阵地发烫,脚下的砖缝似乎也扭曲振荡起来。他的心脏跳得极快,几乎没有间歇,且在他听来声音极大、分量极重,仿佛要将堂上百官的百舌之语都盖了过去,又仿佛下一次搏动就要从喉咙口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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