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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公请且慢。”郭图先生赶紧跳了起来,向大袁三公拱手笑道:“敢问主公,可曾发现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何事奇怪?”大袁三公疑惑问道。
“当然是子远先生对陶贼的态度了。”郭图微笑说道:“自打建安二年子远先生出使徐州归来后,对陶贼的态度就突然变得十分友善,屡屡在关键时刻出言偏袒陶应,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主公不想深究吗?”
“你胡说八道!”许攸先生一听大怒,怒道:“吾只是就事论事,如何偏袒陶应之有?”
“子远先生休要恼羞成怒,图也是就事论事,只是奇怪先生态度为何倾向陶贼而已。”郭图继续微笑拱手,又忽然收住笑容,飞快问道:“请问子远先生,贵府后花园最大那座假山下的密窖之中,都藏了一些什么?”
“藏了……。”许攸本想顺口回答,及时收口后又忍不住惊叫问道:“汝如何得知吾的密窖所在?”
“子远先生不必问,图也不会说。”郭图笑嘻嘻的说道:“再请问子远先生一句,陶使君送给子远先生的贵重礼物,可都是收藏在那密窖之中?”
许攸不敢说话了,额头上还开始流下冷汗,不敢确定郭图究竟知道了自己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边大袁三公则又把脸比驴还长了,哼道:“子远先生,公则先生在问你话,你那座密窖中,到底有没有藏着陶贼给你的礼物?”
“没……,没有。”许攸硬着头皮否认,又底气严重不足的说道:“禀主公,攸在家中是有一座密窖,可是窖中所藏的,都只是攸历年来的俸禄积蓄,还有主公平时给臣下的赏赐,别无他物。”
“是吗?”大袁三公冷笑说道:“那么吾马上就派人返回邺城,尽起先生窖藏检查,如果确实只是先生的积蓄与吾的赏赐,那么倒没什么。可如果不只这些东西的话,先生又有什么话说?”
出了名贪财的许攸更加不敢说话了,汗水还流得更快更多。荀谌和文丑等中立派也都不敢吭声说话,袁谭公子和郭图、辛评等人则得意洋洋,暗骂许攸自己找死,明明自己的屁股就明显不干净。还敢站出来帮袁尚的外援陶副主任说话。
“主公,总幕官审配先生有书信到。”
许攸先生的霉运显然还没有走完,偏在这时。帐外飞奔进来一名袁绍卫士,将一道刚收到了书信双手呈到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拆开仔细一看后,顿时更是勃然大怒,冲着许攸先生吼道:“汝这滥行匹夫,审配已然查明,我军粮草霉烂之事。皆是因汝子许谢、汝侄许栋贪财好利,乘押粮之机,将上好粮食换成了霉烂粮食,从中赚取巨额钱财中饱私囊,汝还有何话说?”
“什么?还有此事?”许攸傻了眼睛。说什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侄子敢干出这样的漂亮事。
“汝自己看!”大袁三公把书信扔向许攸,咆哮道:“汝子汝侄皆已下狱画供,汝难道还想狡辩?”
听到子侄已经招供,许攸先生的腿开始发抖了,颤抖着半天都迈不出步去捡起书信观看,大袁三公则更是怒不可遏,大喝道:“左右,将这无耻之徒乱棍打出帐去!从今往后,再有不许他来见我!”
接下来的情况相信就不用详细介绍了,总之当着满帐文武的面,可怜的许攸先生被袁军卫士一通乱棍打出了大帐后,袁谭公子一党倒是乘机落井下石和力劝大袁三公不要接受陶副主任求和了,受尽了羞辱许攸先生却是气愤难当,又害怕被子侄牵连,更怕大袁三公清算旧帐,自然而然也就生出了应该出现的一个念头,“袁绍不纳忠言,日后必被曹操所破,今吾子侄已被审配所害,若不尽早弃暗投明,日后必被袁绍所害!”
………………
许攸先生的运气相当不错,牵马出营时营门守兵还没有收到许攸先生已经失宠加失权的消息,还很是恭敬把许攸先生送出了大营,而许攸策马向东仅行了十余里便遇上了曹军巡逻队伍,当许攸说明自己乃是曹老大故人并有紧急大事拜见曹老大后,曹军巡逻队也立即把许攸送到官渡营前,曹军营门官也立即把消息送到了中军知会与曹老大知晓。而此刻的时间,已经是建安四年的七月初二下午申时二刻!
申时三刻将至,许攸来投的消息送到曹老大面前,正坐在马桶上做五谷轮回之事的曹老大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连厕筹(古代卫生纸,竹木削制)都来不及用,提起裤子就直接冲出了寝帐,双手提裤飞奔到营门迎接许攸,速度之快,以至于连手拿衣带的曹老大近侍都追之不上,上演了一出与历史上大致相同的孟德提裤迎许攸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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