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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去咬不肖女婿,所以当孔让梨、杨修与祢衡三人被袁谭公子领进了议事大堂后,大堂上早已是高朋满座,酒肉飘香,孔让梨和杨修暗喜之余倒也不敢怠慢,赶紧到大袁三公的面前拱手行礼,尊称邺侯大将军,然后杨修少不得又跪下行晚辈礼,向大袁三公口称舅父。
“文举先生请起,德祖贤侄请起,十几年没见,贤侄都这么大了,如果是在街上遇到,吾还真不敢认……。”
大袁三公的微笑突然凝固了,因为大袁三公突然发现,咱们的祢衡先生竟然直挺挺的站在孔让梨右侧,还毫无礼貌的直瞪瞪看着自己,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袁三公不由脸色一沉,怒道:“汝乃何人?为何不拜?”
“汝乃何人?为何要拜?”祢衡先生歪着头反问道。
“正平,这位便是当朝大将军、邺侯本初公,快行礼。”
孔让梨满头大汗的拉扯祢衡,祢衡先生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原来他就是袁绍啊,又没有人给我介绍,我还奇怪这老匹夫是谁呢。”
说完了,祢衡先生这才向大袁三公象征性的拱手一拜,然后飞快直起身体,不过这么做已经晚了,听到祢衡当众辱骂自己为老匹夫,还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的大袁三公早已气得上浑身发抖,袁尚公子和无数冀州将领更是纷纷跳了起来掣剑在手,幸得孔让梨及时跪下,大声说道:“明公恕罪,祢衡虽口无遮拦,但也是因为我等未曾向他介绍明公身份,起因在融,万望明公深查之。”
“舅父,祢衡祢正平乃天下名士,虽罪在不赦,但杀之恐有损舅父威名,还望舅父宽恕。”杨修也赶紧磕头求情。
考虑到马上就要和孔让梨等人商量重要大事,大袁三公勉强忍下了这口恶气,先挥手制止众将,然后放缓脸色向杨修问道:“贤侄,他便是颇有才名的平原祢正平?为何他会随贤侄来此?”
“正平先生是被文举先生用书信召到许昌的……。”
杨修赶紧把祢衡随同自己一行出使的前后经过大概介绍了一遍,而大袁三公听后点了点头,很是勉强的说道:“既是贤侄与文举先生带来的名士,那么就请一同入席吧,来人,为祢衡先生安席。”
说完了,大袁三公故意一指大堂的最远处。要侍从把祢衡的案席安在末席,见此情景,熟知祢衡性情的孔让梨和杨修小脸都白了。生怕祢衡又来了牛脾气再次当众顶撞大袁三公。谁知祢衡先生这次仿佛开了窍,既然毫不生气的大步走到了末席,然后——也就开始当众脱去衣服,还脱得飞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光了膀子还脱去裤子,瞬间打破了杨长史上次在这个大堂上的裸露程度纪录。
“住手!”当看到祢衡先生去脱亵裤时,大袁三公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了起来。咆哮道:“大胆匹夫,庙堂之上,何故无礼?”
“欺压弱小乃谓无礼,吾露父母之形,展清白之躯以显污浊,何为无礼?”祢衡先生一边不紧不慢的回答,一边飞快的脱下亵裤。赤条条的昂首面对众多邺侯府卫士。
见此情景,孔让梨和杨一合都快昏倒了,袁谭公子一党全都面如土色了,正准备迎接一场口舌苦战的袁尚公子一党快笑疯了,大袁三公的脸色则彻底铁青了。怒吼道:“汝为清白,何为污浊?!”
“汝为污浊!”祢衡先生毫无惧色的答道:“汝轻慢名士,是眼浊!不读诗书,是口浊!不纳忠言,是耳浊!不通古今,是身浊!不容诸侯,是腹浊!欺压弱小,是心浊!吾乃天下名士,汝欺之以末席,如此如何能成王霸之业?!”
砰一声,可怜的杨修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这会已经没人去留意杨修的失礼了,无数冀州文武都已经拔剑冲向了祢衡,口中纷纷怒吼,“大胆匹夫,竟敢辱骂我家主公,受死!”
“住手!”孔让梨绝望的大吼了起来,又赶紧向大袁三公跪下,连连磕头说道:“明公,量此鼠雀之辈,何足血刀?还望明公法外开恩,饶他不死!”
“吾乃鼠雀,尚有人性,也胜过汝这等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祢衡先生大笑说道。
“闭嘴!”
袁尚公子忍无可忍的一拳揍在了祢衡先生脸上,揍得祢衡先生满脸开花,口鼻出血,结果不打还好,一打之后祢衡先生狂性更发,带着满脸的鲜血大笑说道:“打得好,打得好,汝等匹夫果然只会欺凌弱小,勾联陶贼侵犯兖州,伤害生灵,现在又百余人来围攻吾一介书生,袁周阳生得好儿孙啊。”
袁周阳是大袁三公老爸袁逢的字,而这个时代当面言及方长辈的名讳是非常犯忌而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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