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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家?如果她有夫家,又为何将自己押给他?如果她有夫家,又怎能离开夫家在外流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梵九心急焦虑,因为他原以为稳当的媳妇儿竟这么没了。
“她是有夫家的,而且……”他想装作无情、装作不在乎,可是他的眼神却泄露了他比谁都在意的秘密。“她只是想利用我帮她报仇罢了……”
梵九皱起浓眉,“是吗?”他沉吟着,像在思量着什么,“那么你呢?”
梵刚一顿,不解地望着他,“孩儿不懂义父的意思。”
“我是说你中意她吗?”他问。
梵刚低下头,没有回答。他该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反正事已成定局,他爱她不爱都不重要了。
“我换个方式问,”梵九笑叹一记,“你得到她了吗?”
梵刚一怔,尴尬地点点头。
“那么……她还是闺女吗?”
“嗯。”梵刚硬着头皮又点头 。
梵九摇头一笑,像在嘲笑着他的不通人情似的,“既然她是,那么她就不算是利用你。”
“义父……”
“罢了,”梵九抬手打断了他,“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总归一句,你也已经放弃她了。”
梵刚低头不语,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说。他义父说得对,他已经放弃她了,他已经选择成全她跟那儒生了。
“你倦了,去歇着吧!”梵九说道。
“孩儿告退。”他抱拳一揖,恭敬地退出议事堂。
已经许久不曾有任何事情可以伤得了他,但这次,他觉得他又彻底地被伤了。
是她放弃了他,还是他选择了放弃?他已经分不清事实究竟是如何,只知道他是如此地思念着她——尽管他还是倔强地不愿承认。
几天下来,他对他的想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而稍减,反而因为距离的拉远而越深越浓……
他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声音、她的眼泪、她的唇、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她所有的所有是那么地深刻,就像是用刀子在他心上刻划过一般。
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或错。他完成了他们的买卖,依理……她是他的,不管她心里有他没有,他都有权利将她带回来。
为什么他没那么做?是因为太爱她,因此想成全她与那儒生?
要是梵静知道了这些事,肯定要笑骂他是个愚蠢的笨蛋;但年轻的梵静哪儿知道就是因为爱得深,才会选择放手……
明明可以掌握、明明可以拥有、却偏偏选择放开的痛,谁懂?
“梵少,梵少……”一名小伙子打断了他的思绪,神情紧张地,“寨子外来了一个人要找您。”
“谁?”他一怔。奇怪了,他在这儿生活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挑明了要找他。
“他说梵少见了他就知道,而且他还雇人抬了顶轿子……”
“噢?”他眉丘一隆,倏地起身前往寨子口。
一到寨子口,他就见到有两个轿夫抬着轿子在门口歇着,而一名青衫男人就站在轿前。
只一眼,他认出了那青衫男人。是他——翠河的君毅大哥?!
日夜兼程的运赶了四天,路上不断更换轿夫的王君毅一见梵刚,便急忙地想趋前,但门口的守卫堵住了他。
“我是……”怕他忘了,王君毅焦急地想向他介绍自已。
“我知道你是谁。”梵刚冷冷打断了他,“做什么?”说着,他走出了大门,来到了王君毅面前。
王君毅见到他,像是放了心,“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你说明,你自己看吧!”话毕,他转身掀起了轿帘。
梵刚冷漠地往轿子里望去,只一望,他的脸色骤变——
“翠……”他发不出声音,因为轿子里的情形已经教他惊骇得不知如何反应。
那是翠河吗?她卧在轿中,动也不动,彷佛已死了般。
她瘦削而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根快燃尽的烛火,只剩着那一口气丝儿……
“你离开后,翠河她想死、我想……”说着,王君毅的声线是微微哽咽地,“就算她要死,至少也要死在你怀里。”
梵刚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愕地望着。
“翠河她爱的是你,她……她根本不愿为我而活。”王君毅低头,无奈而感慨地拭去眼尾的一滴男儿泪。
“你已经得了她的人跟心,没有抛下她的权利。”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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