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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里,“快,立刻把它开走!”我尖厉的声音自己都听得害怕,司机不知发生什么事,以惊人的速度开出去,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腿里,不要见我,不要再看见我,我感觉昨夜如同邪恶的怪兽又重新爬回我的身上,我拥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我碎裂得就象那一地的玻璃,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费如风要如此对我!
“柳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你需不需要我载你去医院。”司机紧张的问。
“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我永远都好不了了!
我推开费如风办公室的门,他正在接电话,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合约放置在他桌上。他讲电话时漫不经心的转动笔杆,他浑身都散发出睥睨的自信,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要在什么样的境地里才会受到重创,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可以让他痛不欲生,他真的是无坚不摧吗?我紧握的手心沁出汗来。
“好,等你回来再向我详细报告。”他挂上电话。
“这是和宁氏签定的合同。”
他打开合同,缓缓翻页“为什么没按原定的条件签?”
“新合同的价格比原定的降低了,而且对计划毫无影响,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上望我的眼眸闪动着平缓的光芒,这不是我期待的反应,“我们去现场看看。”他沉静的说。
我不知他是何意,现场我已经去看过太多次了,我完全知道宁重舫要的那块地位于哪,我很确定它不会影响计划,我还不至于用3500万来泄私愤,我承认我是想激怒他,因为擅自做主和留有余地,都不是他的做事原则,我尾随他离开办公室。
“柳特助,刚才有人送来一份礼物给您。”接待处的葛兰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给我,盒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温泽,这两个字烫得我只差没把盒子扔飞出去。费如风好整以暇的等着,我不得不打开,玉琀蝉,一件用象烈焰般的红丝线所穿结的的玉琀蝉,晶莹光润。
“哇,好漂亮。”站在一旁的葛兰情不自禁的赞叹。
附有一张卡片:“雕刻于玉琀蝉上的每一刀,都只会使之更加晶莹剔透!”已经没有言语可以形容,热浪透过玉琀蝉渗透我的全身。“这么漂亮的小玩意我也想见识一下。”费如风清淡的声音让我浑身一紧,玉琀蝉落入他手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很清楚。我把盒子往小葛手上一放,“你喜欢?送给你吧,它很配你今天的衣服。”有一些东西无须留在手里验证它的价值,它想给予我的我已经深深的留在了心里。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在一种冷凝的模糊状态下,车急驶,费如风专心看他的文件,连头都未曾抬一下,车在宁园停下。
我们走下车去。踩在一片青葱的草地上,芳香的风吹来,心情象是被过滤一样,任是心烦如我也轻轻放开了眉。
“这确是一块黄金地,当年宁氏最火的时候炒到了1个亿,费如风平淡的口吻,我注视着这块地,它是宁氏鼎盛时代的最后一点印记 ,如果宁重舫当年能预计到今天,何至于……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我和他漫步走到宁重舫留下的那亩地,这是一块没有太大作用的交界地,开发商住楼后可以把它当作绿地来培植,对于住宅环境来说也很有助益。
“交界地的旁边是松乐集团的地皮。”费如风的话里似乎隐含深意,我当然知道,当初我们也和松乐谈过,但是由于价格和宁氏相差甚远,所以将他们搁置了,而我们也成功的利用松乐造势,将宁氏的价格压到了最低。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除非,除非,和松乐集团谈判根本不是烟雾弹,费如风根本就是有意连松乐集团的地皮也要买下来!
我猛的抬起头看费如风,他颔首。宁重舫留下这块地是有预谋的?今天在他办公室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为我而演的一出戏?甚至于在一开始他对我的轻视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为了夫人和女儿向他瞧不起的人低头,分外的让人心酸!也分外的令人感佩他对家人的感情!
他真卑鄙!也真的太抬举我了,这么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的引我入局,不惜将亲身女儿和死去的夫人拿来做饵,他难道没有想过,费如风要废掉一份下属签定的合同是何其的简单,无须他,就是我都列得出几十种办法!虽然这要以我的名声作为代价,而且肯定会登上商界的黑名单!
难堪、郁闷,羞愧!
“即使不是你他也会想其他办法留下这块地的,他是势在必行,是我低估了这只老狐狸。”费如风是在安慰我?
我看他,他的眼神难以捉摸。“而且我并不打算废除你签定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