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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暗忱:无论哪个时代,非法社团总能聚集大量的管制兵器。一个络腮黑大个断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如若说个不字,嘿嘿,管杀不管埋!”秦礼言往后一缩,把萧疏桐推到了风口浪尖。武林高手果然气度不凡,斯文一笑,“小爷走千家闯万户,刀口上舔血裤腰上拴头,尔等安敢太岁头上动土?还(huan)不快滚!”
秦礼言伸出脑袋,“你江湖黑话不少啊!”萧疏桐侧头,“《江淮陆势简录》上全有记载。这帮人一点创意都没有,我也给他来点传统的。”秦礼言黑了大半张脸,“那是四楼的书,你最好别看了!”剪道的哇哇怪叫,一窝蜂奔腾而来,秦礼言暗唤:老天爷啊!抱着脑袋滚下来。
萧疏桐翻身下驴,一伸手拍倒一个,后续部队源源不断扑上来,副盟主气定神闲,施展平生绝学,大圆小圆滔滔不绝使将开来,绵绵劲力以柔克刚。太极就是好,有用不完的招!小桐同学正沉浸在锄强扶弱的激动情绪中,猛听见亲爱的盟主大人一声惊呼:“救命啊!~~”神情一恍惚,没来得及去救,被人揍了一拳。半个小时后,俩人穿着衬衣衬裤,身上青一道紫一道地蹲在树根下,翩翩佳公子变成了落难小叫花。身边财物被洗劫一空!伪钞漫天飞舞撒了一地。络腮黑大个拎着俩人的帽子,啐了一大口唾沫,“还俗和尚?腌臜泼才!”踩着伪钞走了。
秦礼言捧着曾经的仿唐三彩小人偶现在的破瓷烂瓦欲哭无泪,“这什么世道啊,剪道的骂受害人地痞流氓小混混。”萧疏桐摸着自己的脸,“知足吧,还不错,求财不求命。……咝……疼!”
俩人一瘸一拐地下山,什么旖旎风光都没看着。坐在一个集镇口的界碑旁,小桐叹气,“我饿了。”“我也饿了。”“你有钱吗?”“废话!废话!……嗯?……我有这个!”掏出了仿南朝石貔貅。萧副盟主来了精神。找了家古董店,把小貔貅往柜台上一拍,山羊胡小老头掀起眼皮瞟了瞟他俩,把貔貅凑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了都没两秒钟,“赝品!五十文!”俩人泄气之极,这是鉴定专家,还想瞒得了他?花了十二文买了四个馒头。瞧见没?这就是经济发达物价上涨的危害!撕着馒头,萧疏桐问:“今后怎么办?”“唉!还能这么办?赚钱呗。”“士农工商。士不行,我们没户籍,再说我不会写科举文章。”“我会!”秦礼言就了口水,“从脱童到殿试,时间太长,等不到当状元我就饿死了。”
“状元?”小桐嘲笑,“得了吧,想点实际的,农也不行,我不会耕田。商更不行,没本钱。”
“就一条出路,”小言瘫在桌子上,“给人打临工糊口饭吃。”俩博士站在大街上,左边一家打铁铺,通红的铁条从热碳里被抽出来,俩人心一颤,这东西要是不小心碰到身上,不出两秒就是重度烧伤。右边一家饭馆,小桐太金贵,眼皮子浅,看见泔水就想吐;小言更金贵,人家是独生子女,而且最近被伺候得跟太爷似的。前面一家裁缝店,秦礼言撞了撞萧疏桐,“这安全,你去。”“我学历史的,不是时装设计。”后面一家肉铺,俩人瞧都没瞧,直接绕了过去。为节约开支,晚上每人只吃了一个馒头,窝在柴草堆里过了一夜,半夜被冻醒了无数次。
第二天鼻塞声重头昏脑胀——感冒了。秦礼言躺在地上不想起来,突然看见一个落魄文人在代人写书信,他呵呵呵笑了起来,“这是我强项。”拿剩下的钱买了点笔墨纸砚,先浪费了一张纸写上招牌——代写家书。趴在某富户的门槛上等生意上门。萧疏桐坐在旁边叹气,“我干什么?”秦礼言也算是专业对口了,同情地看着无业游民,眼睛一亮,“打把式卖艺!”
堂堂武林副盟主拉开架势,作了个罗圈揖,来了段江湖切口:“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弟漂泊半生,回乡无盘缠,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帮助则个。”练了套潇洒飘逸的陈氏太极,沉气收势,刚想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结果闪目一看,围观人群摇头挥手讪讪而去。
又坐回小言旁边,“唉!他们水平太低,欣赏不了高深的内家拳。”“太极明朝才创立,你这是在剽窃!”“言重了吧,我又没打算让他们以为太极是我创立的。”萧疏桐把脑袋搁在小言肩膀上,“再说,要剽窃当然剽窃后代的。到明朝难道剽窃宋代话本?到两晋难道剽窃先秦哲学?到唐朝难道剽窃竹林七贤的诗?这不是找抽吗?”“哦?到明朝剽窃清朝小说,到两晋剽窃宋明理学,到唐朝剽窃宋诗?呵呵~~一样找抽!”秦大文学家态度极其和蔼地说:“找两个最接近的说吧,唐诗重‘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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