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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逆反者,杀!”
“附庸者——”她顿了一顿,脚下法阵鲜血如潮滚滚涌动,头顶狂风大作,呼啸汹涌,她执剑于手,仿佛天下在手。先前耀武扬威叫嚣放肆妄图取她性命的,如今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等待她的宣判。
衍府辉煌了七千年,盛世不朽的长久为衍府带了无尚的荣耀,也引来无数嫉妒贪婪,多年和平的假象只让人一味垂涎却忘记衍府建立之始路人不敢示之以目的威慑。终于趁着主少臣弱撕毁臣服假面簇拥着夏亚群起而来,一路叫嚣张狂,做着建千古不世之功的美梦。
如今终于在死亡逼近时知道害怕,可惜,为时已晚。
季云珞冷哼一声,朱唇轻启,“杀!”
宝剑挥下,蓝色妖光闪烁着不祥的预兆,黑夜里的警告言犹在耳,兰斯顿时只觉全身冰冷,谢林城前,除了季云珞这世上还能有谁比她更恨夏亚的皇帝?还能有谁能这般无声无息暗算了夏亚的皇帝?
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他向身后招招手,唤来一名心腹,脱口而出的冷静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速请国相来。”
第三十九章 冲击
不一会儿,老国相已匆匆来到,焦急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皇帝,亚尔非西尔黑瞳无光,混沌一片,本就苍白的脸此刻血色失尽,死灰惨淡。十指深深扣入王座扶手上,发白的指尖苦苦压抑着痛苦。
“陛下这是遭到了魔法冲击!”
不远处战地上血肉横飞,杀戮鼎沸,老国相又把目光落到远方紫衣银甲的女子身上,意下为何,已无需再言。
果然如此!
兰斯顿觉悲凉,尽管早已隐隐料得如此,心口里那口气怎么也舒缓不了,忍不住问道,“末将一直守在陛下身侧,若有伤害,末将该首当其冲才是。”
老国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能在万军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令陛下受了暗算,还会提防不了你?”他顿了一顿,放缓声音道,“这种魔法,来源上古失传之术,直击人灵魂最脆弱处,轻则致人疯狂,重则使人丧命。”
若不是顾忌着身后就是战场,兰斯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那陛下要怎么办?”
老国相低下头,说话须臾间,皇帝死灰的脸已越发难看,青紫如黑的唇咬得一片模糊,却固执着怎么也不肯发出声音来,苦苦忍耐着。老国相怜悯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悲凉:“季云珞不会让陛下死的。”
他无比笃定道,“我们都知道,季云珞有多恨夏亚,多恨皇帝陛下,可她越是恨,就越不会令陛下这么轻易的就死去。”
兰斯忿然,“难道我们就让陛下这般承受痛苦吗?”
老国相并不介意他的顶撞,淡然反问他,“陛下的痛苦是什么?”
兰斯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刹那间,贺潾潾火一般明媚的身影流星般从他眼前划落,天之娇女的坠落,痛得他久久无言。
老国相也不催问,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陛下举兵谢林时究竟是何打算?若攻克谢林后且又意欲为何?陛下心中,谢林江山与衍府鬼姬究竟谁轻谁重?”
当年为重新得回夏亚求助衍府,借助贺潾潾的身份地位谋得一切。如今为夺回贺潾潾又借由夏亚之手兵临谢林城下——
命运仿佛绕成了一个圈,失去的,得到了。得到的,又失去了。
兰斯悲悯地看着他的皇帝,亚尔非西尔眼神已涣散,却依然在苦苦压抑忍耐,令他备受煎熬的究竟是什么?
在夏亚皇帝心里,江山美人,究竟孰轻孰重?
兵临谢林城下,究竟是为一震夏亚国威,实现先代鬼姬娘娘“大陆之王”的预言,还是真为了玄闫诡谲的说辞,借助秘法令贺潾潾重返阳世?
“不过——”
老国相话语一转,目光再度落回战场上,鲜血浇注的法阵绽放如花,季云珞长剑在手屠杀同盟数万将士已如无人之境,宝剑幽蓝,旋舞纷飞宛如蝶舞翩翩,流光珠殇,绚烂璀璨,光华万倾,却隐隐叫人觉得不安。
昔日贺潾潾风华无双,世无人能与之比肩,骤然间凋落,宛若流星,叫人扼腕嗟叹。如今揭开了遮天阴影的季云珞万倾荣光,辉煌刺目,幽蓝生辉,灿烂诡谲。
“季云珞恐命将不久!”
他这话虽轻,却瞒不过身旁之人。兰斯还在记挂皇帝的处境,此言一入耳,顿时心惊胆战,“国相大人何处此言?经此一战,天下间怕是尽在云珞娘娘之手。”
老国相却摇摇头,看着前方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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