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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在棋盘上拨动，将棋盘上的无数根线条调换位置。

然后再次重新倒流时光，这一次，她看到推演的结果时候，嘴角露出兴奋的笑容。

自己终于改变了时光走向！

……

郝任看着那张和面前这张一模一样的棋盘，抬起头，看着五维杜淑宁，问道：“那个是四维膜？”

五维杜淑宁点了点头，眼眸盯着他，说道：“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倒是小瞧了四维世界的生物。”

郝任瞥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心中变得无比寒冷。他霍然抬起头，看着杜淑宁，一字一顿说道：“你那之前不是幻境？”

“自然不是幻境，世事浮尘本就是只是四维膜上的信息片段，又何必专门来营造幻境来骗人。我只是轻轻触动四维膜，令它在空间维度上改变方向。”杜淑宁答道，牟中光彩流动：“我送你了一场姻缘，让你成就多少人想也想不到的艳福，看在这个份上，你将东西留下来，我或许可以不刁难你！”

郝任忽然间嘲讽地看了看她，说道：“给你，你真的可能放过我们？那么你恢复高纬度的能量又是从哪里来的？”

宇宙间最基本的定律就是能量守恒定律，这一定律无论是在四维世界还是六维世界，都无法违反。五维杜淑宁想要令将自己身体从三维状态恢复到五维状态，从而进入六维世界，所需要的能量定然浩瀚如银河。

维度的跨越所需的能量，哪怕将小镇上所有东西全部转换成能量，也是无法满足的，她必须要找到更大的能量来源，而那个东西除了主神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东西。

在郝任看到四维膜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一旦让杜淑宁进入五维状态，她第一件事自然是将主神全部转化成为能量，而依附在主神空间的他们，自然就成了附带物，被一同转化成能量。

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源风间之前在西宁镇时交给自己的那四个字“尼伯龙根”，此时他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源风间当初的意思。

尼伯龙根是龙王的居住地，在龙族当中每找到一个尼伯龙根，也就代表这一个龙王被杀掉。源风间其实是想要告诉他，整个西宁镇其实就是一个尼伯龙根，而杜淑宁就是居住在里面的那个未觉醒的龙王。

既然她是龙王，那么谁又是屠龙者？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除了主神，又有谁能够除掉这个来自高纬度的‘龙王’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色棋子，将代表夕夜、韩立等人的五个棋子，快速地放在了棋盘之上。

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他看着杜淑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在最早的时空当中，西宁镇上发生火灾的时间应该是07年，同年杜笙晦自杀，杜夫人也自杀，而杜淑宁也获得了来自六维世界生物，即你的残魂，从而拥有了控制时光的能力。”

五维杜淑宁沉默不语，看着他。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知道了该怎么利用时光，而后在08年时候，她利用自己已经掌握的能力，令时光倒流，篡改四维膜上的节点，成功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并回到了00年，也就是杜笙晦带着她搬入西宁镇的那一年。”

“改变时空是需要耗费数不计数的能量，她即便已经改造了时光，也无法维持这条时光线的流转。毕竟这是她篡改过的时间线，而不是宇宙间最原始的时间线，必须提供庞大的能量供其运转。”

“她牺牲了自己从高纬度获得的超能力，将整个小镇改造成了一个类似莫比乌斯带一样的封闭空间，令能量只是单向传递，即小镇只吞噬来自外界的能量，而不与外界进行交换。至于它自身产生的能量则是被用来维持封闭空间的运转。”

五维杜淑宁继续沉默不语，看着他。

郝任看了看五维杜淑宁，忽然笑了起来：“而你，苏醒的时间应该就是08年。西宁镇因为三维的她用规则约束，成为了一个封闭空间。你无法从外面打开，吸纳走她身上属于你的灵魂，所以你就断绝了西宁镇上外面世界的能量通道，令其无法获得新的能量。”

“一个封闭的空间，一旦无法获得外界的能量，它自身熵便会不断增加，整个世界将会由有序变为混乱，这也是整个小镇人口被抹除痕迹的最根本原因。”

杜淑宁看着他，忽然又笑了起来，她眼眸眨动，看着郝任说道：“你能够推导出来这些，我果真是小瞧你了。”但旋即她语气变冷：“可即便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郝任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