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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鸡犬不宁!阿娘若是有事,我定不饶你!”说罢抱起薛殷氏往外走,突见阿宝跪在垫子上而薛殷氏的膝下只是一抹凉地,痛心疾首道,“原来只道你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看简直不分老幼尊卑且自私到极点,我对你失望透了!”说罢抬腿就走。
红莺和紫玉还未来得及搀扶,就听“噗——”的一声,阿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人惊叫一声小姐,又听“咚——”的一声,阿宝已向前倒去,额头磕在砖地上,一片血肉模糊。她本来烧的混混沉沉,只凭着一口心气硬挺着没有昏倒,对左右之事已然麻木,也不知老夫人什么时候倒下的,刚才被薛怀锦一骂,头脑有几分清醒,心里却极度憋闷,喉头一甜,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阿宝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只见薛怀锦斜靠在她的榻前,一脸胡茬,邋遢至极,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突然就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收回手去,却不小心惊醒了榻前之人。
“阿宝总算是醒了,紫玉,快去熬些粥来,红莺,让候着的医官快些进来。”
薛怀锦面露惊喜,拉住阿宝的手,眼睛竟有些酸酸涨涨的感觉。
医官上前把了脉,说是风寒倒是退了,只是心气郁结,若是不及时化解,怕是要留下病根。
薛怀锦连忙问如何化解,那医官却说心病自然要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这位夫人看起来像是倔强之人,凡事不可过于执着,否则伤身伤神,久而久之定要坐下病的。
临去之时又对薛怀锦说,男人胸襟宽广,凡事忍让些又能怎样?说罢叹了几声气,倒像是见惯了此种状况,薛怀锦连声称是,道了谢送走医官回头见阿宝依然扭着头不肯发一言,心中十分无奈。
“阿宝,那日我气昏了头,你不要记恨夫君。”见阿宝不为所动又说,“当年我薛家惨遭灭门之灾,唯一留下来的祖物便是这个玉镯,此物对我薛家意义非比寻常,我见它被毁自然心急,说话重了些,你千万不要在意。”
阿宝还是不说话,薛怀锦无奈叹了口气,接着说,“阿娘被你连累一起罚跪,腿疾犯了,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医官说怕是要躺上三五个月了,我见她双手抱着药布,腿也动弹不得,真是心痛。可看你头也磕破了,发烧烧得人事不省,心里更是难过。你二人都是我至亲之人,且也都彼此关心,怎么到了一起便要生事呢?”
阿宝听闻此话觉得更加气闷,正好此时红莺进得门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对薛怀锦说,“姑爷,生事的人恐怕不是小姐,您来看看我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薛怀锦皱眉看了一眼,问:“哪里来的黑豆?”
“姑爷且别管红莺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先摸摸这黑豆上面有什么?”
薛怀锦拿起一颗豆子摸了摸,觉得滑不溜丢的拿捏不住,一个不留神掉到地上,只得在托盘里又小心拿起另一颗闻了闻,疑惑的问,“菜籽油?”
红莺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豆子是我趁大家不注意在祠堂外的门槛边上捡到的。”
阿宝大叫了一声,“有人故意害我?”
红莺不理阿宝的大呼小叫,直直的看着薛怀锦问,“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姑爷难道不该给小姐一个交代?”
薛怀锦皱眉道,“你们暂且等等,我去问问姑姑就来。”
阿宝这次病得不轻,薛怀锦一走便又昏昏睡去,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薛怀锦却已经出了远门,说是去了临县,得三五天才能归来。
阿宝眼睛瞪得溜圆,“你们说,这不是躲我是什么?我还等着他给我交待!我倒是痴心妄想!”
紫玉捂嘴笑,“小姐生气的样子活像个雌老虎。”
“红莺倒是觉得姑爷躲出去反倒是给了咱们一个交代,小姐想想,若这事与老夫人无关,姑爷又何须躲?”
阿宝更加气愤,“既然知道是他阿娘陷害我,为何又不为我正名?如今我在这府里还有何脸面?人人都认定我是个惹祸精,头天进门便烫了婆婆的手,第三天祭祖又摔了传家宝玉累病了老夫人!”
紫玉小声嘀咕,“小姐本来就是惹祸精。”
“臭丫头,你家小姐被欺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调侃我?你现在就给我打包行李去,我要回娘家省亲!”
红莺皱眉道,“小姐不可意气用事,哪有刚嫁了几天受了点委屈就要往回娘跑的道理?临行时姥爷不是说了吗,凡事叫你能忍且忍,就当是为他还债了。再说小姐姑且也替姑爷想想,若是要为你正名,就必要让老夫人背上这骂名,他一向孝顺,即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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