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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米酒也很甘醇。容辉和众人在西厢吃喝,戌时送走众人,才醺醺然回到正房。房中灯火通明,空空荡荡,吓了他一跳。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潇璇去‘无尘居’过小日子了。”于是抱着玉如意,找到床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容辉第一次以掌门之尊召集殿议。巳时不到,马长老领着其余五名长老,山上各房的管事,山下各地的堂主,刚刚归附的帮主,纷纷列席。不少人暗自嘀咕:“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大动静咯!”
容辉直入正题,既说了入股“汇丰钱庄”,又说了将门下产业折成股本,按股分红。众人已有耳闻,如今亲耳听到,其中喜忧参半。
堂主们从心里乐到脸上:只要事做了好,自己分得就多。划清了界限,也没人缚手缚脚。
长老和管事们却笑不出来:如此明细,不光逢年过节的孝敬没了,以后还要看掌门夫妇的脸色过日子。
后排忽有人问:“那我们的怎么算?”
容辉循声望去,见是一位新归附的帮主,立刻解释:“打个比方,你有一家酒楼,连店面带家具,作价一千两。我们就出六百两买你六成份子,年底就按“六四”分红。”
“酒楼最重招牌,他既不作一文,也只能白送!不过相较‘神剑门’每年上缴大半利银,已有云泥之别。”那人暗暗庆幸,接着问:“有这么好的事吗?还有什么条件。”
“两个!”容辉直言不讳:“账房先生由山上选派,货源由山上优先供应。”
马长老精神一振,本门所有懂账目的,都是自己门生,看来自己还可以“发光发热”。一转念间,见容辉看向自己,立即表态:“账房的执事都在各地历练过,不过是换的地方,定能胜任。”
众人见大势既定,只好再争取细节。容辉按和潇璇商量好的,一一解答。中午散帐后,马长老又拉容辉到边上说话:“要是那边隐匿赚钱的买卖,尽把些亏本买卖扔给我们,怎么办?”
“难道本门名下的门面就都是买来的吗?”容辉洒然微笑:“再说,世上只有不会赚钱的人,哪有不赚钱的买卖?我们是大东家,用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老少俩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门中的房契和地契,都存在账房。门中的产业,都装在马长老心里。他又和各地堂主稍加添减,当天晚上就把一大箱票据抬呈给了容辉。容辉躺在书房里的醉翁椅上,看见灯光下八十几万两的票据,就恨不得把它们缝衣裳穿着。
燕玲给他端上一杯茶:“这都入夜了,歇了吧!”
容辉第一次做大事,只想怎么把事情做好,就吩咐燕玲:“你帮我把这些票据按地方分类,再算算各地都有多少产业!”
燕玲“在其位、谋其政”,也想知道个透彻,欣然应允:“那你来念,我来记。”又拿来笔墨纸砚和浆糊白薄。
两个人分工协作,燕玲在纸上记一项,容辉就把契约贴到簿册反面。一地一本,贴完时,三通鼓已想过半晌。容辉说在醉翁椅上歇会儿,可双眼皮一合就再分不开,临睡前听见一阵淅淅沥沥的碰珠声,就想说一句:“别算了……打瞌睡容易算错……歇了吧……”却不知说出去了没有。
他一夜无梦,忽被一阵翻书声惊醒。睁开眼来,天已大亮,身上还搭了一床锦被,潇璇正在桌边翻看账册。他打了个哈欠:“早啊—,吃了没?”
“等着你呢,还睡懒觉?”潇璇莞尔微笑:“干得不错,这样的话,上午就能把分红定下来。下午签完股书,他们明天就能回去了。”
容辉一震虎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商量潇璇:“我昨天睡着时,燕玲还在算。你让他多睡会儿,中午给她做两个好菜。”
“这种小事,还要让我去做?”潇璇蹙眉轻疑:“怎么,怕我吃醋。”
容辉咧嘴轻笑:“我不就是怕吗?”轻伸猿臂,将这个久违的小人儿抱进了怀里。感受到锦袍下那玲珑的曲线,一颗心又渐渐暖和起来,柔声商量:“今晚就睡这边,好不好!”
“女子月事破阴,经期练功,功力便精纯一层,自然十分重要。”他也知道不可能,只好不情不愿地转移话题:“今天早饭吃什么?”说着松开手来,将账册整成一摞,放进了木箱。
两个人回正房稍作梳洗,又一起吃过早点。潇璇招来众堂主商量分红,容辉则跟潇月去了库房挑书房陈设。
库房分为粮仓、丝库、木库、银库、器库和武库,每座库房都占着一间小院。容辉随潇月走进器库,被满目琳琅吓了一跳。屏风、桌椅、灯具、茶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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