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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老赵在我身旁抱怨他整天对着电脑屏幕的枯燥无味;也没有张姐接到儿子发高烧的紧急电话时的慌张急切;更不再有米黄色的久美子。
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何会做出那一番举动,那握手的含义和初衷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是感情的瞬间宣泄,又可能是某种心境的流露延长。我只是模糊地觉得我和久美子还会有再相见的一天,不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那轻轻的握手也许是为了记住彼此的温度,为不知的重逢预热铺垫。我并没有强烈的奢求,也不想主观的臆断。一切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而已。
好不容易等来的又一个周日。我已经连续三周没有休过周六了,每周最期待的就是可以睡懒觉的周日。每到此时,恨不得死死地睡上一整天,如冬眠的狗熊蜷缩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一动不动,直到春天的到来。
一阵强似一阵的“咚!咚!咚!”的巨响将我从甜美的梦境中召回,太阳穴也随着那愈来愈烈的声音鼓胀刺痛,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敲打着刚出炉的炽热铁块,搅得人烦乱不堪。
“啊……干什么!”我大喊一声“霍”地坐起身来,真想随手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用力摔出去。
“怎么了……”母亲系着围裙推门进来,满脸的关切。那让人发狂的声音随着房门的开启又陡然增加了几个分贝。
“怎么回事儿!又是谁家在装修!”待稍微清醒一些,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谁家在装修的声音。
我家前年搬进了这个新建的小区,到今年春节正好满两周年。房子是由父母出钱贷款买的,我连象征性地出点儿定金都无法做到。三室一厅近一百二十平米的框架结构的房子,比起父亲厂子分的六十平米的两室一厅来,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父母激动的就像当初在农村接到了合格通知书,可以进城的喜悦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就是人生的一切。且不论他们,连我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可以住这么大的房子,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看外边的世界,人的心境也宽阔起来,视线可以延伸到从来不曾达到过的地方。
搬家两年,原以为我家就属于搬得很晚的了。可是从小区的某个角落里仍能不断的传出如雷贯耳的砸墙声和轰鸣的机器声,叮叮当当的装修声不绝于耳。后来才明白,原来小区的很多房子是被有钱人买下来做投资的,说白了就是炒房,待房价升高便相机出手,赚取成倍的利润。所以随着不断的成交,会有不断的新居民入住,搬家之前自然少不了一番下了血本的装修。
可是据我观察我家这个单元都住满了,应该没有空房了,如此临场感十足的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几点了。”虽然手机就在身边,可我懒得看,睡眼惺忪地问母亲。
“七点半吧。对了,粥和牛奶你吃哪一个……”
没等母亲把话说完,我“噌”地就火了,气不打一处来,每一颗毛孔都往外喷射怨气。
“七点半?!谁家这么早就装修啊!赶着早死早投胎啊!他妈……”我的素质一下子得到了完美的展现,要不是母亲的眉头陡然揪结在一处,我几乎就要血口大骂了。
“别喊了!我看你的声音也不比它小。不是装修,赶快起来吧。”母亲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是装修?那这咚咚的明显就是在砸墙嘛!别的能听错,这个,化成灰我也听不错!”
“好了好了,别叫了。起来自己看吧。”她转身离开。由于失去了发泄的对象,我只能一个人嘟嘟囔囔,抓过衣服套起来,恨恨地起了床。
来到饭厅,母亲正往饭桌上端粥。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红彤彤的豆腐乳,切成细丝的腌萝卜条,却丝毫让我提不起食欲。那“咚!咚!咚!”的巨响仍在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却无的放矢。发现屋内好像没有父亲的身影,我便问:“俺爸呢?”
“一早上就被朋友开车拉走了,说是去农村吃杀猪菜。”
“他倒躲得挺是时候。还去农村吃杀猪菜,不愧是从农村出来的……”母亲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赶紧闭嘴不谈。一不小心,我又触动了家里的禁忌。
“赶快刷牙洗脸!一大早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要是让你爸听见了,又得不高兴了。农村怎么了,我看杀猪菜你倒是一口也不少吃。”
我趁母亲那忆苦思甜的革命教育还没有完全展开,一闪身钻进了洗手间。
“什么?车库改住宅?这样也可以?”待听到母亲的解释后,我发出一连串大大的问号。
原来我家楼下的那一排车库由于总也卖不出去(产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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