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第1/2 页)
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水滴沿着贴在额前的流海流进眼睛,模糊了我的视线。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现在的我坐在水边的浅滩边,阳光暖洋洋的照了下来。
环顾四周都是荒草丛生的岩石峭壁,能参照的也就只有湖对面的那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
眼前这个湖就是潭山下的那眼寒潭,所以我到底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这个梦断断续续的,真是让人恼火。
跛着湿漉漉的鞋子拔开了茂盛的荒草,一条小径直入眼底,这里还真和现实一样,这条路无论在哪里都确实存在。
大约三四分钟后,我就到了一个平台上,这里的上方是一大块岩石,最前面是一口天然的洞口。
环顾了一圈,四周静悄悄一片,我便向洞口靠近,洞口处的角落里布满了燃尽的香烛杆子还有已经和泥融为一体的纸灰。
上次在潭山遇见的娘娘就是来这里祭拜的吧,这没什么让我惊奇的,小时候妈妈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不要去这种洞穴玩。
这是当地的风俗,病死的小孩子和惨死的异乡人都会被安置在这样天然的洞穴里。
入口已经破烂不堪的木匣子和裸露在外的白骨并不影响我前进。人死如灯灭,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怕人比较多一些。
不远处慢慢浮现出,团团磷火,我下意识的摸出了手机,指纹解锁完全没有反应,才记起来自己刚从水里爬出来,手机估计是报废了。
不得不说这个剧情有点费手机,年前被一个小不点摔了一个,这个又被水淹了,下一个还真是让人担心呢。
暗自吐槽自己太难做,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于是我就这么华丽丽的扑在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
撑着冰凉的石头站起来,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生疼的胸口,本来就没多料,还这么磕。
喵呜~
一声猫叫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这场景有点熟悉哎!上次在那片荷花塘里,就是现在这副情景。
此刻我正双手撑在一块石板上,面前躺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她的脚边就爬着我眼前这只黑猫。
它眼下就已经弓起背脊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在梦里被猫抓要不要打疫苗啊?很显然现在这样并不适合考虑这个问题。
呜~
听见声音,我立马往右边躲去,即使我反应再快也不妨碍它在我脖子上留下抓痕。
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脖子,粘稠的液体已经渗了出来。
一转身,那只猫正发出呼呼的威胁声盯着我,不怕是假的,都见血了。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扭身就向绕过石床往洞的深处跑去。
只借着悠悠的磷火匆匆憋了一眼石床上的人,女人有着姣好的容颜,看起来死了没多久,因为这是除了幽冷和到处的霉味,完全没有腐败的味道。
这个女人,我见过。梦境里在村口的云溪边,她救了我。
我怀疑她就是妈妈的朋友,那个被安葬在荷塘边棕榈林的那个人,佘余丹。
“村长,人在里面!”
洞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声,黑猫受了惊,犹豫再三还是扭头从女尸的脚边跳了下去,往洞的最深处去了。
“薄言,你怎么在这?”
头发花白却还精神抖擞的老头儿从一群人里走了出来,站在前面欲言又止的盯着我。
“二叔公,我不知道被谁从潭山上推了下来,从河里爬上来就发现了这个石洞。”
“你少在这贼喊捉贼,村长,一定是这个小丫头干的好事!”
站在二叔公身边的平头大叔一脸愤怒的瞅着我,就算是要整我,总得告诉人原因吧。
同二叔公一行人沿着荒草遮蔽的小径爬往潭山顶,还没看见那颗苍天大树,就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尿骚味,我忍不住的憋了憋嘴,嫌弃的放开了手里拉着的野草,这些人也太不讲究了,竟然随处大小便。
“哼,假正经!”
回头瞅了一眼刚才怼我的大叔,我缓缓收回了自己使劲拿衣襟擦拭的手。二叔公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要开口帮我的意思,针对的要不要这么明显?
“我去!”
刚爬上潭山的平台,那颗树郁郁葱葱的就在眼前,惊悚的是粗壮的树枝上挂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我被吓到倒退了一步。
身后的大叔十分体贴的把我往前推了一把,我就这么成了人群里最突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