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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既然醒了就回去吧。原来我连床位都没有,只是在输液室里弄了张移动床,挂了瓶解酒针而已。酒解得快,医生本来怀疑我肺里有阴影,后来醒了也就没有这怀疑了,就是留下这胃和肝的毛病。
黄姨叫来一起回来的儿子背我回了家,看到书房里满地的酒气酒渍酒瓶,气得直跺脚,又不能对躺在床上半昏迷的我发脾气,只能动手收拾起来,照顾我到晚上。直到不得不走的时候,把我抱在怀里,半含泪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知道你受不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爹娘如果看到了会多心疼!”
我就觉得自己笑了,如果他们心疼,为何还要离开我呢?
然后她就走了。黄姨的到来只是因为她要拿落在外公这里的一些自己的东西,用信箱里的钥匙开了门,一阵刺鼻的酒味把她带到书房,只看到我倒在床边,身边都是水,不知道是酒还是尿液还是胃液。医生说,酒精中毒,窒息昏迷,如果晚送来,说不定就憋过去了。
醒来已不知今夕何时。脑子慢慢开始清明,想要喝水。本能让我挣扎起身,冲到客厅的饮水机前,发现没水,就立刻转身去了厨房,大口大口地喝自来水。
喝完了胃就开始撕心裂肺地疼。掀开身边的面缸,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咽,呛得剧烈地咳嗽。然后终于开始抽泣,终于嚎啕大哭。
原来泪水,才是人间的东西。
我一拍脑袋,从回忆中醒过来。埋了很久的东西被掀出来,感觉和胃一样翻江倒海。
手机铃声响,真是知道看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到处找手机,来电显示一闪一闪欢快。
是邱存。我深呼一口气,下一个决心。
“邱存?”我躺回床上去。“在干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憔悴,我心里也跟着一紧。“你在家里吗?”
“嗯,刚回来,晚上有个应酬。”耳边传来窸窣的声音,他是在脱衣服吧。“邱泉说你下午回家了,正好有个应酬我就去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抓着手机,觉得耳朵烫得很。
“邱存,我们”犹豫。
“嗯?我们怎么?”我可以听到他的鼻音,他的低笑。
“邱存、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
空气就这么碎掉。
就到这里好不好?我忽然发现自己已没有心思没有力气和你去尝试去营造,或许那关系太美妙但每天都会有过去告诉我那是不是我该关注的。我的方向,不是那最后的永远。
“给我个理由。”
我似乎是开始流泪,“邱存、你心里有一个人是不是?我也是,我这里也有。”
当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呜咽出声的时候,邱存说了今天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乖,别哭。”
都是回家都一样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翻了下日历,是到该回去一趟的日子了。
踩着高跟鞋我好容易挪到部长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部长看到我进来,手里的东西都往边上一摆,我心下一惊,原来我这么大排场,部长都能为我放下手头工作。
于是我定下心来把自己的意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述一下,也就是说头儿我星期五想请个假。
部长问事假病假?我说那就病假吧。部长说你星期一就能预感到星期五会生病?我大囧,忙说那就事假吧。部长说那好,去人事部申请下吧。还不忘体贴地加了句,病假要交医院申请,你看你这装病弄不来申请怎么办,我还是为你好的。
我一边堆笑一边退出去,是啊是啊,部长真是为俺们下属着想。
可他突然又把我召了过去,这个文件你顺便给高总监送过去吧。
我惊悚地接过。
高总监的秘书不在,我就直接敲门,里面传来声音我就进去了。
高会琨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眉毛挑了一下,我没出声只是恭敬地把东西呈上去,他点了个头,我就微笑转身打算离开了。
谁知道转身嘴角就抽了,邱存坐在右边那片的沙发上。
我此刻万分感谢当年方苏进给我练出的斜眼大法,因为此刻我的脑袋是正对大门的,视线是斜的。
那么俺们只能装作无视漠视脚底加速开溜。好吧,其实只是心虚。摸着门把的那一刻,我感觉身后有强烈的小宇宙,那熊熊火焰就快燃烧了我。我想,嗯,我又自作多情了。
星期五的早上我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早上7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