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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若有愿意离
去择配者,立左;不愿去者立右。」大家一听这话,如开笼放雀,数百人躲躲闪闪,站到左边;几十个挨挨蹭蹭,站到右边。
这时,却有两位女子站到杨素身后去。越公扭头一看,其一是捧剑的乐昌公主(南朝陈国灭,亡国之君陈叔宝的妹妹─乐昌公主,被隋军
俘虏,也成为隋将军杨素的姬妾。此事另表!),另一位是执拂的便是红拂。杨素叹了一声,说:「妳两人也站出来吧!或左或右,是应该有
个去处。」
乐昌公主只是涕泣不语,红拂则开口道:「老爷隆恩旷典,让众妾出来择配,以了终身,也是个千古奇逢,难得的快事;但我听古人言:
「受恩深处便为家。」况且,我不但无家,视天下并无亲人,既不站左,也不站右,乃觉得老爷身后,是最佳去处也。」
杨素听后,不觉开怀大笑,点头称善。接着,杨素吩咐总管领事,开了内宅门,任那些站左的粉黛娇娥自寻方便,她们一一感恩叩首,泣
谢而去。
这时,杨素心中反觉十分轻松自在,此后,自然将千般宠爱,都加在红拂和乐昌公主身上了。谁知她们却也未能久留杨府,各自也以不同
的方式,寻到了最终的归宿。
※※※※※※※※※※※※※※※※※※※※※※※※※※※※※※※※※※※※扬素酷爱下围棋,当年戎马生涯之中,在军帐里他尚且
要寻一对手,小试几局。自从遣散众姬妾后,更常要着红拂陪他对弈。
这日,朝阳倾泻在落虹馆里,在宽敞的听堂之上,杨素正与红拂对奕。
「老爷,此局您又输给我五个子儿了,您近日是心绪不定吧,还来不来?」红拂一双深潭般的大眼睛斜望着主人。红拂看上去不过二十,
丰姿绰约,娇娜无比。
杨素乾笑几声:「再来,再来!老夫几日不与妳对弈,妳倒长进不小,莫非有高人面授机宜?」
「哪位高人能赵过您这位国手呢?不过……」红拂继续说道:「若要说长进,那还得感谢老爷您啊!」
「我何曾教妳?」杨素不解。
「老爷请看!」红拂从身后拿出一本发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弈律要旨》,说道:「是在老爷的藏书阁中寻到的。」
「原来如此,这是我多年前摹得的孤本哪!」
「老爷,我再陪一局,不过,我若能连胜三局,您当以何赏我?」红拂歪着脑袋,那手举棋不落,一副憨态先叫杨素醉了三分。
杨素隐约知道红拂欲求何物,便回答:「妳说便是!」
红拂说:「就是前日我向老爷索要过的……」
果然不出杨素所料!杨素不待红拂说罢,插着说:「……是那本魏武帝亲手疏注的《孙子兵法》原本吗?…妳一个女子要它何用?」
「有用!」红拂坚定的说。
「好,就依妳的!来,摆棋!」
俩人棋兴正沈,不觉红日当顶,杨素已连输两盘了。忽听侍者来报:「老爷,有客人到!是播州刺史薛大人。」
「啊!薛大人,请见,请见,就请到这落虹馆来吧!」
薛道衡这位襄州总管,播州刺史,论官职还同杨素攀附不上,可是论才情,他是当时最富盛名的诗人,他的《昔昔盐》中的名句「暗牖悬
蛛网,空梁落燕泥」,杨家歌妓均能弹唱。杨素也喜欢同他切磋诗艺,其边塞诗也无不受他的影响。
薛道衡来到落虹馆,杨素已到门前迎候:「玄卿兄是从东都而来的吧!上书之事想来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薛道衡坐下后见案上的棋盘,便调笑道:「越公竟有闲情如此对弈。岂不闻陶侃有言:「诸君国器,何以为此?」」
杨素叹道:「老夫朽矣,何谈国器,每日只不过虚度时光,颐养天年罢了!」
红拂却在一旁插嘴说:「薛大人岂不知,弈棋虽小,其义颇大哩!」
薛道街一向喜欢杨素身边这女子。杨家姬妾成行,佳丽众多,唯有这女子非同一般,她说话软语轻声,尾音带吴腔越调,俨然一江南娇女
,然而说话却带须眉之豪气。这时听红拂插话,他的兴致又来了,忙问:「红拂姑娘,我今天倒要听一听,妳这弈棋的妙旨的高见了!」
红拂一甩拂尘,娓娓道来:「薛大人!我何曾有什么高见,只是从书中得知班固有弈旨之论,马融写过围棋之赋;费褘对弈之间,指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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