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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却意外见那身躯似是因听了她的声音,重重一僵,一时竟是没动。
让她,看见了吗?这般丑陋的样子!本来就丑,又是这般衣衫不整,比脸还要难看,毫无男子相的身子,又带着惹人厌恶的鞭痕,她,都看到了吗?她,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丑陋不堪,又不知羞耻,不守夫道?
因为这思绪纷杂带来的迟疑,那中年男子马上动了火,“你这猪崽子,敢不听话?!啊?”说着,抄了鞭子跑过去,狠狠挥下,只见着那鞭子紧紧咬上瑟缩的身躯。男子却只闷哼一声,将到口的痛呼死死咽了下去。黎风当然不知道,他是想要在她面前保持他认为的那仅仅的一点形象。可这举动,却让中年男子错认他不服管教,怒火中烧地又要挥下去。幸得黎风终于回过神,一把挡住。那男子这才将注意力稍稍移回。
“黎大夫不必可怜他,不过是个晦气的玩意儿!晦气就是晦气,昨个晚上连个锄头都不知道好好放,害家主大人醉酒回家摔着了身子!哼!这种东西,就是得好好的教训才长得住记性!”黎风暗想他大概是害这家女主醉酒受了重伤才受罚至此,自己若医的好了也能减减这男人的怒火,忙道:“伯父何必与他怄气,快带我于您家家主诊病才是啊!”男人却还是一副不解气的样子,恨恨骂了几句,这才给黎风面子的随她进了屋。
黎风以为,这家女主人——刘富——一定会是重伤,所以,当她看到的只是肘见一点零落的皮外伤时,竟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就,就因为这个,将门外那男人?
昨晚?就是说,可能挨了狠打,然后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吗?
黎风只觉心口一阵难言的酸楚闷痛,一时,匆匆开了药,竟是逃似的离开了……
愧疚之事
黎风躺在客栈的床上,甚至无法自欺欺人地否认自己的心绪难宁。她这是怎么了?起了恻隐之心吗?为什么匆匆从药铺请了假?
黎风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自己,从未这样任性地,想要摆脱理智,遵循情感的渴望。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正视了事实,她无奈地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想,帮他,脱离苦海!
这样……真的好吗?黎风多年的家教告诉她,凡事理性思考,感性是世间最最不值得遵从的东西。
……
黎风起身,向刘家走去。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如此任性。
“伯母,伯父。”礼节周全,“晚辈黎风。”
那刘家女主刘富回头,一见她,眼睛都发了直,暗道昨日见就觉只似个俊俏的小郎君,今日不知为何略有忧思的样子,竟更添几分俊俏,惹人怜爱的很!竟一时没了动静,直惹得那刘氏吃味,天性泼辣也没顾什么礼法,狠狠捅了一下自家妻主,道:“人家可是个女的!”刘富一听,这才回了回神,暗道丢脸,可那眼睛却还是不自觉地时不时向黎风处瞄瞄。
黎风一笑,偷偷瞥向庭院,却见据她诊病已过两个时辰,骄阳已移上头顶,那男子竟还是跪着的。心中又是一闷一痛,竟是暗暗下下决心,今日就要任性到底了。眼望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心道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来,是来讨人的。”院里跪着的小猪崽彼时还觉又让她见到自己这副丑样子,心中难过,此时却只觉心里一跳,满满的不知在期待着些什么。
刘富一怔,眼望了望小猪崽,知这一家人,被讨的一定多半是他了,心中疑惑。按说村里人羡慕小猪崽能干活的不少,可碍着这“晦气之人”的身份,也是白送也不要的,今日这女子?
黎风又笑,“晚辈可是全为伯母着想的,想伯母一派好心留了这晦气腌臜的东西,却未曾想,只是让这东西干了点活,被这大大小小男女老少传成了个什么样子!”黎风故意一顿,忍痛忽视掉了院内满满期待的小猪崽忽的暗淡下去的眼神,“这村里人可是传着,刘伯母您哪里是好心,分明是当着他是个好用的‘工具’,也不顾他触了上天的忌讳养着他的啊!”
按说黎风此语也是个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实,毕竟,单纯的养着这晦气之人可以是积德,是好心,是顾及母子之情,可偏偏这小猪崽又是个极会干活的,力气比女人都大,也就明摆着是因为能干才留着的,这“因为是好心”的借口也就没了。没了“好心”做支撑,为个人私利养了晦气之人在这个封建礼法极为严格的世界也算是“大逆不道”了。黎风这么一说,又是当着这么多围观人的面,刘富的面子挂不住了,本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便自乱了阵脚。好在那刘氏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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