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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上位,不能就倒下。优胜劣汰,早晚都会如此。如果张怀不适合,那就去做他适合的事情去……人该呆在适合他的位置上,而不能用只挣得了自己糊口的本事去做统领几千,几万张吃喝的口的事。能力,信心,缺一不可,张怀要是怀疑自己做不到,活该得不到他与他父亲打拼下来的帝国。对於公事,张健的强硬,近乎没有人情的态度让张怀有些窒息,他连喝了几口酒,放松了一点之後才继续来意:「陈东也要跟你回来住吗?」他们家的房子是在半山坡,这时半山坡的风在黄昏时候吹来有些凉,张健跟着喝了口酒,在嘴中暖了一下再咽下去,身体似乎舒服了一点,这才淡淡地回答了张怀,「来。」张怀的脸沈了下去,这时,楼梯那边有了声响,沈稳的脚步声快速地跑了上来,紧接着楼梯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外套急步走过来,「天快黑了,风吹得有些凉,你赶紧加件衣服。」张怀看着陈东早就撇过了脸,不想看到这人……而陈东对张怀的态度当作没有看见,走过张健,在张健在椅子里微微起身时帮他把外套穿上,又拿着酒杯闻了闻,又尝了一口之後,发现不是高度酒,只是度数正常的红酒之後放了心,放回杯子之後说,「妈还在睡,我跟二弟他们商量好了,晚餐我们来做,你有什麽要吃的没有?」张健摇了摇头,见陈东还要噜嗦,眉毛一沈,「忙你的去。」见刚在楼下跟小孩儿们玩的陈东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袖子也挽了起来,这时一阵轻风吹过来,又带了几许冷意,他伸手把陈的袖子给弄下来,吩咐着说:「把小孩们送回去,天凉了。」「知道了……」陈东笑,俯下了身体在他头发上吻了几吻。「去吧。」又把陈东衣服的下摆整了整,张健坐回了身体。而陈东又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印了一吻之後,这才下了楼,下楼之前对着转过头看他们的张怀说:「你哥晚上胃口不好,你少跟他喝点酒,等会下来喝点热汤。」张怀不想显得无礼,笑笑点了点头,看着陈东又跑下了楼去,楼梯发出咚咚咚咚的跑动声,光听声响就让人觉得精力充沛得很。他回头看着懒懒又半躺回去了的张健,他与那个无时无刻都精力旺盛的人截然不同,如果那个人是那种让人一见就豪爽炽烈得让人心动得怦怦然的家夥,那麽,他哥就是那个冷酷冰冷得让人无法接近的那种人,就算他有着堪称完美的五官,也只能让人如置冰窖,只想着远远逃离……他与那人,完全就在冰与火的两极,而这麽些年,火依旧是那团燃烧得旺盛的火,而冰依旧是那块冷得让人一说起嘴边乏寒的冰,谁也没有改变。天知道他们是怎麽共存这麽多年的……张怀小时候恶意地想过,就这麽两个人,早晚有一天其中一个会重重地拿刀戳死对方,那麽不同於自己的一个人成天在自己面前晃悠,那是多麽糟心又恼火的存在。张怀想得倒是没错,除了最後真拿刀捅死对方这一方面。陈东无数次都被张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之余就想着把张健弄死了……可他早年早就发过毒誓了,连打都不能打张健,张健打他都不敢还手,何况是真把刀子动在张健身上?那简直就是不可能,有时候他被张健给气得狠了,也就只想想而已,解解气……免得真被张健给气死。张健犯起脾气来,你不知道他是怎麽起的就算了,他什麽时候消也更是没谱,如果耍花招去哄他,哄不好还得不偿失,陈东所有的商业对手加起来都没有张健一半的难缠,可想而知张健是有什麽多的难以相处了。但他在张健这里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他也不会往外说,顶多在张健面前抱怨一翻……亲朋戚友面前他很少说张健的事,一旦说起,也只会说张健对他的好。他是个男人,是个爷们,惹自己爱的人生气是他蠢,虽然张健那脾气可真是怪得人神共愤;哄不好也是他没本事,张健要是为此多削他几眼,多骂他几句也是应该的;无论如何,这麽多年他们都下来了,而且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差,他爱张健,张健除去发脾气的那些时间,其它时间对他而言简直时刻就是天堂。所以,总的说来……只要接下来的每天都这样,他这辈子真的没有什麽好抱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