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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相告?”
��王婆道∶“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
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
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迎春尚年幼,
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贱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
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
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插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日
即可商议迎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
丰厚,温饱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遂
答道∶“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日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言罢
,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欲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
朱氏破门而进,见迎春斜卧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
缘何哭泣不止?”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
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乾,道∶“娘有所不知,那胡
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
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
,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性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贱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
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
儿捂了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後跟着一个後生,却是郑
义请来坐馆的。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
许人也?姓甚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於一富人家坐馆
,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道
∶“且去将先生安置妥贴,回共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後,却也像个
读书成气之人。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迎春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闻其声音,分外悦耳
,忍禁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後生出落哟∶
��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下笔千
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万选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日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
,料想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
许个浪荡公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那一
日王媒婆来至我家,意欲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
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
人,也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